“车刮了点,人没事儿,不信,你问阿崇。”
凌晨搂着周郁朝一旁呶了呶嘴。
直到这会儿,周郁才看到朱崇,“朱市长……”
周郁有点小尴尬,实在是刚刚太紧张了,眼里,心里,只看得见凌晨,忽视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朱崇当了半天的摆设,这会儿终于成空气换成氧气了,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凌晨,误交损友,被这样的人拉下水,连自己的媳妇都要糊弄,也是没SEI了。
“凌太太,凌晨没事儿。”
“谢谢朱市长送他回来。”周郁感激的朝着朱崇点了下头。
朱崇轻“嗯“一声,移开了目光,不巧,看到沿着刚刚来时路开过来的一辆救护车,眉头微挑,语意不明,“凌太太叫了救护车?”
凌晨:“……”
“是啊,有备无患。”
周郁顺着朱崇的目光也看到了快开到近前的救护车,抓在凌晨腰侧的手更方便的收了些力,仰颌看着他,“还是检查一下吧,这么小的事故,怎么会头晕呢?”
“嗯,凌太太说的对,的确该检查一下。”
朱崇不怀好意的凑了句热闹,眼角的余光传递的信息分明在说,继续作,作大了就好玩了。
凌晨:“……”
果然是没有默契啊。
所以说,身边如果有默契相投的兄弟,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例如冷莫璃。
为了安周郁的心,凌晨到底还是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其实,凌氏的救护车急救设备算是挺全的,可在检查仪器上,到真没什么,所以,不过是听听心脉,监测一会儿脑电波,之后就被打发走了。
“行了,我下午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朱崇发挥了余效,再留下也没什么用了,等到救护车前脚一走,后脚,他晃了晃手中凌晨的车钥匙,意思是要把车开走。
总不能让堂堂市长大人打车走吧?
凌晨拉着周郁让开了车身的位置,与坐到驾驶位上的朱崇挥手时,不忘笑谑一句,“修车的发票就不用寄给我了。”
朱崇:“……”
语言微滞,也只是片刻,便不咸不淡的反击一句,“刑警队那边换车的数量、车型,回头让人给你发到邮箱里,性能第一,配置第二,你看着安排。”
凌晨:“……”
卧槽。
拿他当散财童子呢?
刑警队换车这事儿也能摊派到他头上,市长大人,你确定这酬劳,你要得起?
凌晨心里腹诽,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朝着已经发动的车子摆了摆手,揽着周郁在原地没动,等到车影驶出小区,他才带着周郁转身上了楼。
刚进屋,还没等换鞋,周郁猝不及防的回身抱住了凌晨,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突然而至的力道扑的凌晨趔趄后退,手肘撞上了门边的墙壁,酸痛,却不及懊恼。
玩笑开大了。
心里再度后悔起来。
感觉到周郁唇瓣的颤栗,凌晨所有的歉意都化作了深吻,一点一滴抚慰着她的颤栗。
男人手臂遒劲的力道让周郁迫不及待的挺高了身体,紧紧的贴合着他身体的曲线,手指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沿着男人腰际的衣服空隙,灵活利落的钻了进去,指尖绕过男人的后腰,推高了他的衣服,似乎要将它们褪去。
“乖,别急。”
感觉到她的用意,凌晨既有些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再次在心里狠啐了自己一口,有什么玩笑不能开,没事儿开这种玩笑吓唬人,瞧把他媳妇吓的,都迫不及待要检查他身了。
不过,今天去法院,为显郑重,他扎了领带,这会儿真没法就这么褪下去。
他勉强挪开了拥吻的唇,低沉而沙哑的音色有力的响在周郁的耳廓边,带着宠溺的诱哄。
如果是往常,周郁早就脸红了,可今天的她,咬着唇,委屈的搂紧凌晨的腰,整个人埋在他的肩头,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汹涌而至的泪水。
衣服从身上脱离的时候,不小心的刮蹭掉周郁的泪水,凌晨重新吻上她的唇瓣,明显察觉到她眼睫的湿濡,一时无法,只能抱起她,不再犹豫的走向卧室。
才离开主人不到一个小时的大床,这会儿同时迎接了两个主人的回归,吱嘎吱嘎的声响伴随着男人时而低沉的哄声,女人时而抑制不住的呻吟,竟和谐的谱出一曲爱的乐章。
爱事了,凌晨半靠在床头,抱了周郁在怀,扯了被子搭在她满布汗水的背上,细语温言,“还好吗?”
刚刚,他太用力了。
只是,他知道,那一定是周郁需要的力道。
果然,埋首在凌晨胸前的周郁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前胸,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回,放心了吧,嗯?”
低低的笑意在男人的胸膛漫延,微微震动的感觉让周郁脸颊渐渐被迟到的红晕覆盖。
她没说话。
凌晨似乎也没打算逼着她说什么。
手指沿着她的脊背顽皮的跳动着,像在琴键上起舞。
气息渐渐归于平静,凌晨探手摸向床头,指尖刚碰到烟盒,周郁便仰颌阻止了他,“别抽了。”
“怎么了,嗯?”
凌晨并没有丝毫犹豫的收回手指,探手顺了顺周郁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掖到耳后,食指轻勾,托起了她的下颌,四目相对,他笑得促狭,“小蝌蚪找到家了?”
呃……
如果不是深知凌晨的恶劣本性,周郁大概也不会反应的这么快,一时间真是羞愤不已,“哪有那么快。”
刚刚,两人都没做措施,而刚好,今天又是她的排卵期。
虽然赶得巧,可再巧,也不可能像凌晨说的这样,不符合科学原理。
凌晨显然不这么认为,捏着周郁的下颌,不轻不重的力道,一边把玩,一边坏坏往她的唇瓣四周呵着气,“怎么会没有呢,书上说,每一次都有八十升左右的小蝌蚪愉快的钻进去,你那里那么暖,小蝌蚪那么喜欢,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找到了窝,赖在里面不愿意走了。”
越说,还越像那么回事儿。
周郁看着他一副我说的就是真理的模样,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担心,也彻底消失了。
能精确的计算出小蝌蚪存活量的人,怎么着也不可能大脑有问题吧?
在继续造人这个问题上,凌晨和周郁似乎达成了默契,谁也没故意提起,可当提到的时候,谁也没回避。
等到给足了小蝌蚪着床的时间,凌晨抱着周郁起来洗了澡,拉着她去衣帽间里挑衣服。
“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看着凌晨手里挑出来,类似于小晚礼的衣服,周郁配合着套在了身上,回头拉拉链时,问了一句。
凌晨推着周郁转开了头,自己帮周郁拉好拉链,“武家今天晚上有场小型宴会,主要是给阿衍相亲。”
“相亲?”
周郁愕然的看着凌晨,瞳仁里表达的意思分明就是,武子衍还用相亲?
凌晨抬手拍了拍周郁的额头,笑道:“相亲也没什么奇怪的,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就是觉得有些浪费。”
周郁低头看了眼衣服,咕哝一句。
凌晨好笑的牵了周郁的手,从衣帽间走了出来,带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自己拿了梳子帮她打理头发。
周郁的头发很柔顺,始终都是齐肩的长度,发尾微碎,却不零乱,很有形。
虽然是配小礼服,可凌晨并不打算让周郁把头撩起或是盘上,就这样自然垂落最好,还能遮住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