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派人去我的营盘杀入灭口?”
“爷…我不懂你再说什么?”此言刚出,林胜再度出刀,见此,蔡安下体‘兹’的一股闷声,旋即骚气冲出。
“他娘的窝杂菜,竟然吓尿了,真够没种的!”
李虎笑骂,林胜刀至蔡安手边停下,只是自始至终林秀的神色都没有变化,那般深沉冷目就如古潭一般,让人看不到底。
“小爷…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蔡安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底气,哪怕他背后所谓的贵人也顶不住面前疯子的可怕:“小爷…我就是海记商货行的二掌柜,海大富月余前去兖州城运货,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运的是军中禁物,那日,货物被九门督司查出,让后案令移交都府衙,我们就被抓了,可是当海大富失踪的消息传出后,我们就无事放出,至于小爷您说什么杀人?我们哪敢啊?”
林秀细酌,摇头冷眼,蔡安还没狡辩出声,林胜刀落,蔡安右中指也飞了出去。
“你们这些混账…知道我是谁么?”痛极疯癫的蔡安咆哮不过一息,他的食指继而飞了出去,林秀伸手卡主他的脖子:“你还有几根手指?手指没了就砍脚趾,脚趾没了就砍手掌脚掌…”
疯癫对威杀,蔡安瞬间败下阵来:“别…小爷…求求你…别杀我…”
“那就说!把一切都说出来,别试图糊弄我…”
“我说…我说…”
生死,蔡安这般混迹奴仆中的细巧人不怕,可生死交错的折磨,恐怕世间都没有多少人能够忍耐住,他面色煞白,强撑着心气道:“海记商货行是中都境地最大的商货…共计三十余家商号,海大富原名不叫这个….他是中都某个朝臣的家奴?具体真名不知道,关于天雷珠的事,他是得了主子的私令,便前往江淮兖州城,从郡城军行里搞的,可是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让都府衙和九门督司的人发现,海大富当夜就消失了….连带他深夜入城的九门令也没影了,我们这些人也都是他买来的奴仆,根本跑不了,数天前,都府衙突然放了我们,后来我一打听,他们把义通镖局的人抓了,我就知道义通镖局的人要被当做替罪羔羊,果然,那骆镇山死在北疆流放的路上…随后身后那些贵人找到我…强行把我顶了上去,周转货行生意…小爷…我只知道这么多…”
“你不过是个奴才,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虽是奴才,可在海记商货行待了二十年,很多东西我知道,但不代表我会说…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随着海大富出事,商货行暂封,可是它的股东有不少朝中贵胄,且货行又干系着盐铁东西周转,暂停一天,就能够损失数万钱,那些贵人不会坐视不管,我真是驴拉磨盘,不干也得干的贱命种!”
说到这,蔡安哭泪满脸:“小爷,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我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就是个奴才,活在夹缝里的狗…我知道的都说了…至于什么人去你营盘里杀人,我根本不知晓..”
林秀思忖半晌,确定海记商货行这根线索与边洪的死无关,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忽然想到什么,便再度质问:“你说商货行暗中有朝中大臣贵胄插手?都有些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