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倍于敌,竟然反被破出缺口,尔等难不成都是猪崽!”
右翼阵列方向,傅山按照唐传文的话一路直冲,连破校治营三个都队,当第四个都队小阵列溃散开来,傅山已经看到凌仝的将旗,至此,傅山刀指大喝:“弟兄们,杀,冲透这些混账杂碎,给将军报仇!”
当月牙形阵列后面传来自家弟兄的呼嚎,正在缓退的黄齐一怔,旋即大喜:“好样的,是傅山那小子,他竟然钻进襄城种的股腚里了…”
刘磐唾出一口血水,沙哑着嗓音:“那我等还退什么?冲,拼死这些狗娘养的…给将军报暗箭之仇!”
众甲士血杀冲涌之刻,‘呜呜…呜呜…呜呜’的急促冲杀号角再度响起,至此,黄齐、刘磐、方化、黄玉明这些疯汉们纷纷迎头冲上,而凌仝空有四校列的甲士,由于统战不足,四面开花,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左右翼的两个校列已经暂退,凌仝亲率两个校列迎战,奈何股腚透气,己方中位不稳,士气低下,交锋一击后,便撤退脱战。
当傅山与黄齐汇合,除却损伤亡命的弟兄,余下四百余骑再度竭力尾追凌仝本队,可是东南向军号袭来,让黄齐心里咯噔胆颤,即刻勒马停下,而凌仝看到来人后,不喜反怒:“何季,你为何如此迟来?”
面对质问,何季沉声:“凌将军,郡守大人让我们来护行聚民队,可真就是护行…”
一言双意让凌仝无话可说,不错,何度确实是这么吩咐,可深一层的意思何季必然知道,只是他不愿做罢了。
何季率部横列中间,将校治营与北安军分开,此时天色已经苍茫发亮,细眼看去,黄齐这些甲士身上满是鲜血,粗重的喘息就似老牛耕田。
黄齐瞧到来者,心中一酸,末了他横举长锥刃,面对完整的行军都营校列,冷声无畏道:“竟然是襄城行军都营的将旗…弟兄们,看来老天这次没有站到咱们这边!”
“那又如何?”刘磐叫嚣,寸毫无惧,其余人等也快速平列开来,在军威压迫下,这些北安甲士纷纷扯紧缰绳,只待黄齐一令,便冲杀上前。
“且慢!”何季瞧出北安军的死志,立刻高声,黄齐警惕道:“襄城种,又想耍什么花招?某等用刀锋与你说话!”
“本指挥使要见林仲毅!”
“不可能!”应声稍弱,可中气十足,黄齐回首看去,唐传文竟然跟上来:“长史大人速速退去,此处危险!”
“黄校尉勿忧,某也有几分搏杀技,足以自保!”唐传文身着吏官长史服,儒气横发,但是他马鞍上的横刀却已漏刃,寒气十足,让人不敢小瞧。
“指挥使大人,我家将军受暗箭所伤,怕是不能来见你,且这个事要有人来承担,您说该如何解决?”唐传文神冷声沉,其中的怒意好似箭矢直冲何季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