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下北疆各郡城地界令行不一,林秀也心知官家一毛不拔、又想吸血剥皮的行径,便按照军民屯田制来推行聚民队的安置,经过模棱的军命推行,整个聚民队约两万多户被林秀编入军屯民制中,如此也免去他们被临城官家掣肘的可能。
“大人,这…这林秀未免太放肆了…”
临城郡守府,主薄徐安民、府丞岳长发同时请命,可姚启圣却不应其请,这让二人心下愤懑,那徐安民憋着心劲急声:“大人,官家联名令乃北疆四城所下,他林仲毅不过军行虚将,怎么可以越权行官家的威?”
“大人,必须让他交归聚民队的联名令,停下临水以东的荒地军屯,把难民掌控权力归公县府和郡城!”岳长发接声。
奈何姚启圣听完这些,除了沉思,依旧没反应,二人心燥至及,还想再言,一旁的行军都营都司、指挥使马钟见缝出言,给姚启圣铺下台阶:“徐大人,岳大人,官途军行两不干涉,林秀虽然是奉大人的联名令前往西界聚拢难民,可是他却有着军行统将身份,若是强行让他交令,万一惹怒北安军,造成官家军行不合,这个后果二位可想过?”
“马都司,我等知晓你儿与北安将是县学同知,交情深厚,可官家是公,你儿那是私,有些事可不能公私不分…”
“不分?”这话让马钟心中不悦,他眉头一挑:“既然这么说,那二位大人就去向北安将讨令,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们,他的帅师可是连亲王秦懿,绝对的军行勋贵,除此之外,日后四野生事,北安军坐毕上观时,二位可别心急!”
“你…”徐安民目瞪马钟,心火直往外冒,岳长发扯了扯徐安民的衣角,道:“姚大人,下官这样做,全是为了临城官家,还请您多多思量,尽早行事!”
撂下这话,二人转身离开郡守府,姚启圣起身:“马都司,你说这事…本官到底错没错…”
“大人,错与不错,皆有您自己来定,无需听外人言说什么!”马钟将一纸书令奉上:“这是北安军发来的聚民书,总共两万余户,数万人,简直抵上半个临城,试想,大人若把联名令收回来,数万人的安置,他徐安民、岳长发怎能解决?现在有林秀独自担下,你根本无需操心,顶多在日后下令林秀,让那些难民缴纳赋税,按律归公,如此不就缓回官家尊位了?”
徐安民、岳长发离开郡守府,由于心中窝火,便来到酒楼小饮解气。
“你说这姚启圣到底怎么了?竟然接连纵然北安军,照这样下去,日后临北百姓恐怕只会知道林秀恩,而忘记临城威了!”
徐安民罗里吧嗦的抱怨,岳长发则沉思不言,徐安民伸手碰了碰他:“我说,岳兄,你到底在想什么?方才厅上,马钟为姚启圣说话,你也不顶他几句,害的我独木难支!”
“我在想…姚启圣到底为什么不愿揪令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