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官家暗行…”
想到这些烂事后,马全低骂一声,转身离开,结果没走几步,余五突然从身后出来,由于马全神思集聚,并未注意,当即吓得浑身一哆嗦。
惊吓之余,马全憋火缓下一口气,回身目瞪叱声:“你个无脚鬼,走路没声…吓老子作甚!”
“小公爷勿怒!”余五左右一顾,确定无人,便近前低声:“是老爷让我来的!”
闻此,马全心中一动,不再言语,余五附耳几句后交代道:“小公爷,岳长发来此传令,老爷怀疑有诈,可岳长发代为郡守大人传令,他不能不尊,所以老爷命你赶快去查查,把岳长发前来暗作的龌龊根子弄清楚,免得咱们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下陇县南向二里处,岳长发的小吏官与几个衙差在村口酒肆吃酒,几口老酒下腹,配上卤得透烂的狍子肉,其痛快让小吏官直叫唤舒坦。
“这才叫日子!”小吏官抹着嘴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整日跟着老爷们东奔西跑,挣一点饷银钱,灌那一碗稀汤,到底图的什么?仔细想想,恐怕连狗都不如!”
小吏官借着酒劲自说,激昂中,未免过了些分寸,几个衙差随声附和,其中一人道:“吏官小爷,说的好,咱们这些下人过得就是家犬的日子,你那官主岳长发好歹是个府丞,在临城也是头几位的爷,可论到赏钱这事,比起马小公爷,简直…”
“简直什么?”小吏官回过神来,赶紧改口,而衙差被小吏官一顶,拿捏不准小吏官的心思,不敢说下去,于是小吏官打了个酒嗝,道:“别怪小爷没提醒你们,马小公爷再好,不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分不清内外,你们的脑袋就白长了!”
听出小吏官的训斥之意,几个衙差面面相觑,末了只能赔干笑。
几人又吃了会儿,将一坛子老酒干完便起身结账,酒肆小老儿瞧出这几位都是官家身位的主,故而不敢收一分钱,小吏官等人也不娇作,当即笑呵呵的离去。回行军都营的路上,小吏官靠在马车上悠哉哼着曲,可是这般舒坦模样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群骑人的到来打断
“站住!”
怒喝之下,小吏官几人停下马车,抬眼看去,十余个腰挂横刀的汉子已经拦住去路。
“我说尔等何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可是临城官家的车驾?敢截我们,活腻白了!”
小吏官叱声狂妄,换做旁的贼匪地头恶霸,听到官家名头,肯定让路,可是眼前这些人明显不是贼匪,但瞧领头者冷哼一声,微微示意,身后的骑人立刻奔上来。小吏官见状急了,只是这些人已经不会给他任何扯呼的功夫,眨眼功夫,几个衙差和小吏官被骑人拿下,当横刀落在脖子上,小吏官顿时变了模样:“好汉爷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