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帝思忖安定之策时,殿门郎将入殿觐见。
“陛下,北疆军告上奏。”
听得北疆军告,夏武帝一喜,以为是东州军驰援来到,但殿门朗将接下来的话就似寒风呼啸,冷了满朝文武的心。
“陛下,燕王麾下将军陆言率兵四万绕道北进,已经占据邺城,扼守北疆南进道路,北疆诸城临危…犹以黎城最为严重,可以说完全在邺城江淮军的眼皮子底下,故而郡守请旨扩军,以抵抗陆言!”殿门朗将话音未落,新任中书阁首府郑乾急声出列:“陛下,此必然是燕王乱我军心之计,不可信!”
但信与不信…非郑乾等人可以掌控,夏武帝对于这个消息看似沉稳无变,但实则心底已经躁乱,文成首列,杜如庭等老臣也从夏武帝神色微变中嗅到龙怒,此时此刻,他们生怕夏武帝暴怒下旨,北讨东进,那么一来,就乱了阵脚。
只是夏武帝心妒虽有,却非昏君,身为皇权至尊,他的底线与先皇一样,军权永远属于中都,可现在…一些郡城大员竟然想要借着皇子乱权的机遇…伺机揽权谋路,其心昭然若知,可大夏情势陡转急下,若是不让北疆那些狼崽子们安稳,估计四面楚歌的可能就会变成现实,想到这一点,夏武帝沉迹片刻,缓息道:“准奏!”
“陛下…此旨不可令行啊!”郑乾不如杜如庭等人老谋,再度急言请声,饶是夏武帝心中苦水无处可泄,才这般行旨,为了不让朝堂气氛冷到祭奠,夏武帝转了言风方向:“假若若邺城真的被燕王占领,南进道路一旦封死,东州军从何而来?”
“军告未有东州军消息…”
一时间,本就冷进心魂的朝臣们继而暗慌起来,看着此景,位于勋贵首列的秦懿受不了了,他出身请道:“陛下勿忧,就算邺城被占,江淮叛军想要攻破中都,也是难于登天!”
“连亲王何意?速速道来!”逆境之余陡然明光现,夏武帝心里一热,就急问话。
“陛下,以老城看,田櫆部驻守濮阳,虽无紧要城池关隘险阻,可麾下八千骑兵乃中都精锐,田櫆为人谨慎,更有永亲王之子皇甫成昊将军为将,野战之力绝对在燕王上风,足以悍战之力,其二,陛下要尽快行坚壁清野之策,以此施压燕王,就算他占据城县,没了粮草供给,他十余万大军就是纸老虎,想要到陛下龙台之前问罪,简直痴人说梦!
“好!”夏武帝称赞兴悦,当前,他最需要的就是信心和稳定,只有中都内部稳固了,他才有精力对外讨伐,以安国邦,而秦懿就是这根顶国柱,让渐乱的朝臣心思稍稍缓和。
“除此之外…若陛下允许,老臣愿意亲自挂帅,领兵出征!”在众臣浑然中,秦懿这话就似重磅炸弹,再度惊起满堂心魂。
众所周知,秦懿乃先帝麾下五大将军之首,当年因为纠葛贺兰氏,才有了后来十余年的北疆驻守之罪,即便如此,他的军略之能也是天地共睹,现在这位老将请命二度出山,以安国基,可以说未战人出,中都军的信心便高涨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