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秦王…”
南宫保心潮涌动,一时间感慨万千,试想,他为之效忠的夏武帝都想要罪罚自己,反倒是当初的对手还在暗处护佑,这天地之差怎能让人不感动?
吴范看到南宫保的神情变化,知道他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改变,于是吴范恭敬道:“世子,当下中都情况不妙,您还是赶紧随属下离开吧,只要西出了首阳城,自会有人接应咱们,那时咱们才算安全!”
“那福晋和我妹妹呢?”
“世子放心,两天前,我们已经派人将他们送走!”
有了这话,南宫保才彻底断绝心中对中都的最后一丝牵挂:“爹,事已至此,别怪儿…”
当南宫保随吴范西行离开时,皇城内,监察司戚安正急急前往乾清宫面圣。
“陛下,属下查到了!南宫保与永亲王的搏乱确实有人在暗中推波,其人乃吴范、王藩二人!”
“这都是些什么人!”夏武帝从龙椅上立起发问。
戚安细道:“吴范明面上是中都南城的亭里官,实则为秦王风翎卫里的人,此在中书阁数年前的外籍官落底里有记录,想必秦王离开中都时,并未销毁掉,至于王藩,是崇仁坊寅记商行的掌柜,可实际上此人乃刀客江湖之人,手下有几十名青汉,且微臣命龙卫四下探查时发现,在南宫保、永亲王事件中,这两人都有痕迹遗留其中!”
“景禹寅…景禹寅…你竟然想要借着燕王西进的机会从后偷袭朕,你可真狠啊!”
夏武帝心怒,他立刻下令:“既然如此,立刻缉拿此二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微臣领命!”
戚安又道:“陛下,吕凯急令传来,在中都城北二十余里外的周家村发现南宫保的踪迹!由于一群外来骑人阻挠,吕凯并未拿下南宫保!”
夏武帝眉目微闭,快速思忖:“定然是秦王的手下,朕现在想来,这南宫保回来的蹊跷,当初河西一战,朕看到南宫保被秦王亲手斩落马下,那种情况下都没有死,朕早该怀疑,只可惜…”
“陛下无需自责,微臣已经命龙目司的龙卫前去捉拿,顶多两日,必能将南宫保和吴范这些人抓回来!”
“还不够!”
夏武帝来回踱步:“南宫保是当今军行勋贵青辈子弟中的佼佼者,若秦王一直想要拉拢收归南宫保,派来的人也必定是精锐,闹不好还是他引以为傲的风翎卫,单靠龙目司还不足十全稳固!”
“陛下,您的意思?”
“下诏给南宫庆宇,南宫保是他的儿子,朕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他!”
九门禁军营。
南宫庆宇看着夏武帝的亲笔诏令,他心颤浪涌,可在将者道途面前,他无法抗拒丝毫,末了南宫庆余道:“胡综,你立刻统率飞骑营,走北城道西进,务必将保儿带回来…他不能背投秦王,哪怕老夫亲自手刃这个逆子,也绝对不能让他玷污老夫的一世英明…”
永亲王府。
皇甫崧得知是秦王手下暗护南宫保离去后,立刻动起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