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帝眉头一皱,心中不悦:“你想告诉朕什么?”
“这个…”
郑乾犹豫片刻,才缓缓道来:“陛下,中都现在总共八万军,大致分为两部,一部乃独外坚守的九门禁军营五万人,归庆帅所掌,一部乃皇城内的宫卫所、禁军羽林卫,三万人,归余长海所掌,倘若外城有失,余将军独木难支…”
郑乾缓声话落,夏武帝眉目精光顷刻射来,直把郑乾看的心颤腿软。
目视瞬息后,夏武帝道:“若无它事,你自下去吧!”
听得夏武帝驱门令,郑乾深深松了口气,便躬拜转身离开,可是郑乾走后,夏武帝却不能安心,他来回踱步,似有万千焦躁,黄安见了,道:“陛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是自己觉得不合适,就不要多嘴讲出来!”
斥责中,黄安闭嘴,可是中都情势不稳,黄安身为两朝皇家内务总管,他心向夏武帝,最终,黄安道:“陛下,老奴还是说吧,郑乾这些人是朝臣,有政权之心,却无骁勇力,庆帅呢…实属武者勋贵,不问政途,只是庆世子这事出的尴尬,时至此刻,陛下若是一丝一毫都不过问,怕是有些不合适,可若过问,有伤庆帅的心,所以…老奴觉得,皇城内宫的军力看似庞大,实则不如九门禁军营,余长海可做骁勇近卫,却不能立统将之地…这庆帅…不能单单只有安抚啊!”
对于这些,夏武帝急思片刻,道:“立刻召内殿卫都将魏东林!”
不多时,魏东林赶至乾清宫。
“末将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
“免了,免了!”夏武帝截断魏东林的话:“你立刻领命前往九门禁军营,协助南宫庆宇把守外城!”
“末将明白!”
魏东林离开后,夏武帝又召来戚安:“命龙目司严密监视永亲王、恭亲王、庆亲王府,若有意外,可先斩后奏,朕要中都根基安稳,绝不准生出任何乱事!”
九门禁军营,南宫庆宇亲掌坚守权,麾下诸将胡综、张温、虞忠等将分值当守,待燕军攻势稍缓,南宫庆宇刚坐下歇口气,魏东林携皇令赶来。
“庆帅,卫都将魏东林奉命前来听候调遣!”
南宫庆宇看过陛下手谕后,道:“如此甚好,老夫正在力疲之际,陛下便派人来助,实为恩宠之至!”
随后南宫庆宇将东城左卫军的防备交给魏东林,待魏东林领命离开,胡综急急奔来:“庆帅,陛下这般举动到底作何?难不成怀疑我等?”
怒声中,南宫庆宇笑道:“老夫都不生气,尔等燥愤什么?”
“庆帅,我们拼命力战,一心向皇,可陛下却派来这么个内宫将领,这不就是监视我等?唯恐我等又谋逆私藏之心?”
张温愤懑不断,饶是南宫庆宇粗喘一息,斥责道:“尔等记着,身为将臣,要恪尽职守,奉恩敬旨,除此之外,别无它想,否则必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