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帅,陛下当真过分了,咱们拼死鏖战到现在,一丝奖赏未提,反倒把您降职落权,这般作为实在让末将心恨…”
谢景怒声,言辞甚过,倘若被外人听到,经口传入夏武帝耳中,谢景必定人首分离,奈何南宫庆宇心瓷如石,根本无应,反倒蒋休示意谢景闭嘴,谢景见状无果,只能转身背首,独自闷气满腔。
那蒋休走到南宫庆宇身前,道:“庆帅,此战咱们损兵近两万,将校百员,至于张温等将领的尸首...也都在尸骸堆里找到,除此之外,胡综将军的尸首也找到了,是都府衙的人送来消息,末将已经派人去接了!”
听到这话,南宫庆余流出两行浊泪:“老夫一心忠上,却落得如此下场,所部将士,血洒命亡,简直是可悲…可叹…可哀啊!”
“庆帅,事已至此,您要当心身子,那永亲王在朝堂插您一刀,必定有所暗图,您虽然失去九门禁军营大部掌军之力,可北门中校卫还在您的掌控,这三千兵马若是用到紧要关头,自保有余!”
蒋休低声劝慰,饶是南宫庆宇摇头:“陛下已然不信老夫,在那些朝臣眼中,老夫若是还不安分首己,怕是要背上暗作之举的帽子…”
夏武帝的临阵换将彻底伤了南宫庆宇的心,以至于这名即将步入坟墓的老将心哀将死,但是谢景知道,之前南宫庆宇一直防着永亲王,就是害怕那名勋贵王八暗招奇出,并且夏武帝现在思绪不明,胡乱任用,万一永亲王做出什么勾当,只怕中都要改庭换位了。
也就同一时间,内宫禁军中郎将余长海匆匆来此,这让谢景、蒋休等外城将不明。
“你来做什么?”
谢景怒声,饶是余长海根本不应这些部将的摆,他大步走到南宫庆宇身前,一步跪之,让南宫庆宇心有浑然。
论官位,余长海的禁军统将之位不比南宫庆宇的外城军统率低,论关系,余长海此刻是夏武帝近前倚重大将,他这垂暮老者怎能相较?
面对南宫庆宇困惑不解的神色,余长海道:“庆帅之境,本将心有感触,只是国之基业,怎能脱手不管?”
“你…”
“庆帅,您看此人是谁?”
余长海话落闪身,身后走上一小校装扮的禁军,可是再一细看,南宫庆宇心中一抽,当即跪地:“誉王殿下!”
听此,蒋休、谢景等将领纷纷惊呆,那假扮禁军的人当真是誉王殿下,夏武帝的长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