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马全凭心性所为的事在接下来的北疆风云中却救了自己和整个临城的百姓。
邺城前往北疆的路上,不知是不是离开中都权风之地,那天色看起愈发清亮,恍惚中让人生出一股子怯意。
在马车晃动中,林秀于卧驾上醒来,只是他心闷不已,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转头看去,马车窗外乃是亲兵都队方化随骑。
那方化发觉有人看自己,转头看向车驾,顿时大喜,跟着方化高声令兵:“将军醒了,将军醒了,快去前、后军传令停下来歇脚!”
不过片刻功夫,各校参将奔来,将马车围个严实,那唐传文急声随行郎中:“快与将军看看,情况如何?”
郎中手忙脚乱的一通检查后才松气说:“诸位军爷,你们将军大体无事,只是他心火积压,伤病有根,之所以会昏死血出,全因心神劳累所为,只要安稳养神,半年时间,必可根除,但是…”
郎中顿声片刻,交代:“若是此次气血冲身的病根不除,而将军又不顾忌自己,继续从前所为,恕在下说句不恭的话,将军这病…少则三五年,长则十余年,必定复发,介时只会更严重,最终伤及心腑,浊气冲身,那时纵然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所以请将军自安吧!”
听到这话,诸将心里都是一沉,车驾内的林秀听到这话,出声:“某的身体,某自知,尔等无需忧心,方化,让郎中走吧,他是中都人,没必要与军前往北疆!”
那郎中得林秀赦放令,顿时感恩跪地:“多谢将军!”
于后,林秀起身,赵源等人围到近前,林秀看了看四周,道:“这是在哪?”
“咱们在邺城北道!”
“怎么会在这?”
林秀只觉得胸闷如石压水涌,自朝堂吐血昏死,林秀被夏武帝着令派人囚监送至北安军军营,在所有人惊愕中,紧随其后的皇门令传来诏令一封,将北安军驱逐北调,无令不可南进。
听到这话,林秀哀声苦笑:“朝风…皇权…终于离开这漩涡之地了!”
“阿秀,你好生休息,近来军务我自会料理!”
赵源开口,林秀点点头,一旁李虎想说什么,却被赵源使劲瞪了一眼,李虎缩首退身,可林秀已经看到李虎的举动。
“虎子,你有什么好想说?”
“没…没!”李虎尴尬的笑笑,可林秀很清楚这些弟兄们的性格,李虎哪里瞒得过去?
“这里无外人,说吧!”
林秀话到这里,李虎道:“秀哥,这次的事…你替张祁那混账顶了太多的罪,我为你感到不值,他闹出那么多罪过,结果屁事没有,反倒您被囚监落罪名,要我说,咱们北调路过黎城时,狠宰他一刀,让他们出出血!!”
“不值?”林秀摇头:“世上那有什么值不值的,此次陛下能够这般行令,已经是恩赐了,倘若张祁被落罪斩首,牵连其军,你们觉得我们北安军能够独善其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