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乌正的话,蜀王只觉有趣,当即笑起来。
“无名之将竟然有这般见识,大体说来,也足以脱身无名二字,更为甚者,你这无名之将竟然能够拖战本王半月有余,当真不简单!”
听出蜀王话里的夸赞之意,阮思道出列。
“殿下,老夫在整备宛城败战将领时,问察多人,知晓一些消息,此人名乌正,原是骁武皇的下级营校,后来历经北蛮一战,获封中都中军果毅将,此番能被中都小儿派来抵抗殿下天威,实为属于中都小儿无人可用…不过从战况来看,这乌正还算有几分能耐!”
“既然是浮萍无根之人,本王也大度一回!”
蜀王起身,傲尊乌正:“奉令为君,本王不怪你抵抗之罪,可你已经败战,也为中都小皇帝奉了恩,与其死路一条,埋尸荒野,不如投降,效忠本王,以你之资,说不定还能搏来富贵…”
“蜀王殿下,败将不才,可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忠将不降敌战,既然我败了,就此了断即可,至少我的后人不会被世人唾骂!”
话落,乌正起身,冲蜀王躬拜一二,在蜀王、阮思道的注视中,乌正缓息,忽然他眉目一紧,那韦月还以为乌正要作乱,当即箭步冲上,可乌正仅仅冲至侍卫身前,一个探臂夺剑,自刎于颈,眨眼间,一抹血花散在庭堂内。
看到这里,蜀王摇头:“不知景炎侄儿作何办法,竟然让这些将领如此效忠,实在让本王惊愕啊!”
“殿下,这…”
韦月探手乌正鼻翼,已然没有呼吸,恭问于蜀王,蜀王摆摆手:“葬了吧!”
当蜀王拿下宛城,以此为根基继续北进时,河西的鞑靼之风终于袭来。
崇仁元年十月,西哒鞑借以大夏内乱之际,为了转移九姓族人对饥荒的躁乱,金帐王拔拓通过问灵巫路,请问神灵鞑靼三族九姓子民的未来,其萨满大祖乌日更达赖传心,意旨铁骑东南行,金银富贵天自来。于此拔拓以神灵之言为令,集结三族九姓的勇士,越过伯利亚荒原,向大夏袭来。
十月末,正值蜀王北进破南许、南阳、宛城之际,金帐王拔拓以王出一族的喀山胡咄葛姓氏首领,千户主舍不勒为先锋,率鞑靼铁骑一万勇士,向大夏西疆边界河西杀来。
陇城,秦王殿下自三个月前听闻鞑靼族内异动后,便调派兵勇精锐,加强诸城防御,尤其是兆阳镇和抱罕镇两处。
眼下,南宫保独军飞骑五千,以游骑军的作战方式游离在抱罕镇堡方圆五十里范围内,南宫保行至察喇湖地界,放眼望去,天色阴沉,寒风呼啸,那云层更是低的触手可摸。
自昨夜其,南宫保所部飞骑奔行二百余力,当真人困马乏,于是南宫保四下查探,确保无异动情况,才以松针林为遮掩,下令所部兵士歇息。
“南宫将军,瞧着天色,闹不好要下雪了…”
周仝小声说着,身旁,韩琮胡乱燥骂一句。
“现在才十月底,秋季还没有落尾巴,如何能下冬雪?更何况在这荒郊野地的…若真是下雪,咱们来吃头都找不来,你可别说这晦气话!”
二人言说中,南宫保将干肉吞进腹中,灌了口烈酒,道:“今年老天作弄,旱灾、涝灾一股脑扔在了大夏土地上,就真是来个十月寒雪也不足为奇,听西来的外族商队说,鞑靼族内秋虫过野,把能吃的东西都给嚼没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几十年不敢犯夏的鞑靼竟然再动兵戈,效仿北蛮畜生们,来咱们地界上找食吃…”
“那群荒丘山野里的杂碎,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剁他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