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先去歇着吧,这有我呢!”
面对林秀的话,林懋、张氏这些人也无话可应,毕竟临危的是林秀妻人,他们当爹娘的除了从旁着急外,也就向老天祈祷,让老天开眼,保住何瞳渡过此劫。
于后,在林秀的话中,这躁乱的小院很快就剩下林秀自己盘身于地,远处门庭,几名亲兵如雕塑伫立,守着林秀的安全,陈姝灵看到这里,心酸满满,不知何时,林秀已经从那名国子学士的身影中走了出来,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再活,他是整个北安军的魂,即便如此,林秀却依然记着自己的根,记着他的深藏在杀伐下的温情旧恋,如此男儿青者,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风范。
夜,继续静谧,雪,又将飘落,风,更是沉沉吹下,随着寒气迫人,陈姝灵身躯渐冷,于是她赶紧招呼丫鬟取来貂皮大袄,上前为林秀披上。
“夫君,你起来吧,这么下去,身子骨如何受得了,纵使瞳儿看到,也会心疼的!”
对于妻人的关切,林秀已经彰显风霜沧桑的脸颊漏出丝缕笑意。
“灵儿,我在军行沙场中练就了一身铁骨,早已不畏这些许寒气,倒是你,要好好保重,你若倒下,我这心底的支撑可就全没了!”
一句触心,让陈姝灵暖意直流,也就同时,紧闭许久的何瞳闺房门庭打开了,林秀蹭的起身,其箭步之速险些带倒陈姝灵。
那范博然疲惫至此,冷不丁的看到眼前闪出一甲胄着身的将军,整个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但再一细看,范博然便释然了。
“林将军…林将军您可算回来了!”
“瞳儿怎么样了…”
林秀急问,对于这番话,范博然微微点了点头,这让林秀不明。
“到底怎么样了?”
“林将军,您应该想想如何来赏赐老头我了!”话落,范博然闪开门庭:“母子平安,将军进去看看吧!”
这话入耳,林秀与陈姝灵的心才算平复,于后范博然向我大摇大摆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如此忠国卫民之人,老天怎能无眼不助其妻儿?不然老头我还做什么郎中!今夜老头要痛饮三百杯,以敬畏此间喜事!”
屋内,那股子浓烈的汤药息浑浊在周围,林秀与陈姝灵来至床边,低头看去,何瞳面色煞白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气,但一旁的侍女道:“夫人,老爷,二夫人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不过范博然已经用了养神护气的药,明日差不多就好了!”
说话功夫,另一侍女抱着孩子走来:“老爷,夫人,是个儿子,不过说来也怪,这娃娃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没有哭过一声,范博然拼劲气力,才算稳住娃娃的气息,现在娃娃也睡了!”
听此,林秀心里一怔,探身看去,那襁褓中的孩子实在瘦弱不堪,他想探手去抱,奈何娃娃实在稚嫩,让林秀害怕,生怕一不留神把娃娃给伤了,最后还是陈姝灵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
“夫君,老天有眼,让你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