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文说的此人确有在世,不过现在已经归西,谁人做手,恐怕只有贺兰文知道。
此刻贺兰文报出他的名字,一来给杜晖真实的感受,二来人在不得踪迹,又是小小马槽吏,马槽司也不会多加料理,此事结果贺兰文已经估量于心,聊聊无果。
于后,杜晖冲家奴吩咐一二,让后道:“你我再度相遇,只怕此生有缘,也罢,随行于某之左右,待你亲人寻见,你再去投之!”
一路上,贺兰文跟随同行,期间杜晖也问话几句,贺兰文皆答之有序,这让杜晖对贺兰文越发有兴致,但碍于之前的怀疑,杜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
来至杜晖好友府邸,贺兰文与一众家奴从外等候,这杜晖进入府邸后,几个家奴结伴前往柴房取暖,贺兰文冲几人道:“我就在外候着,保不定少公子有什么吩咐!”
几个家奴瞟了贺兰文一眼,心道马屁精,便离开。
贺兰文四下一观,确定周围无人,一声呼哨放出,庞万春的身影在后墙出现。
“少公子!”
庞万春以轻盈的步伐急速跃至近前,贺兰文低声:“立刻去查刘骥的情况,若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办!”
“得令!”下一秒,庞万春消失在墙外,贺兰文则大大方方回到柴房,与杜府家奴一同歇息。
屋阁内,杜晖与上官清明面对而坐,这上官清明是杜晖儿时的玩伴,现在位居大学士阁阁官一职,其人最初从师杨茂府下,现在杨茂西去,上官清明当可谓是朝堂第一大儒,最让人惊愕的是上官清明不过三旬年纪,此般看来,当真前途无量!
“杜兄,你我相交二十多年,有句话为兄想要直言!”
上官清明淡淡的说着,杜晖抬手恭礼:“上官兄敬请直言!”
“你爹权心日益深重,此非好兆头,现在中都风流不稳,长此以往,必定出乱!”
“上官兄,家父一辈子都抛在官途,现在纵然劝慰,也无什么结果,所以我才回来,凭借自身之力,助我父渡过难关!”
杜晖直言了当,上官清明叹息的摇摇头:“唉…你本不是俗世之人,现在却要入俗世之风…”
“世风这般,我等身为其中落叶,又有何避之法?”杜晖这些日子已经见了不少事,心中更对朝堂之况有了大概。
二人沉寂片刻,杜晖起身躬拜:“上官兄,你胸有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愚弟此番前来,是希望上官兄与我…”
“免了!”
上官清明不待杜晖话落,直接回绝:“你的意思就不用说出来了,况且我心不在权争,这当朝大儒的身份,若不是当年杨茂老夫子相教推波,只怕我也不会顶在大学士阁的位置上!”
眼瞅上官清明没有从心助力的意思,杜晖非强人所难之主,便打消了念头。
二人闲扯中,杜晖潜意识的问道白立成满门被屠的火案,上官清明稍加思量,道:“杜兄,以愚兄之见,这中都要不太平了!”
“此话怎讲?”
“有人在借着乱中行乱,相必你应该心中有数,不必再细问愚兄了!”
上官清明实在心机聪慧,根本不给杜晖丝毫的寻机机会,最终杜晖彻底打消请上官清明助力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