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毒酒时惟心刺痛的痛楚和无力感,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她,让她夜夜无法睡的安稳。
在简家,在自己的屋子里,她都没有安全感,死亡的危险始终笼罩在她头上,叶氏母女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得安宁。
她今年十三岁,四年后就是她的死劫,若是保她五年不死,那么她是不是就能逃脱原来的死劫呢?
“咚”一声,顾宏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你……那么聪明,自保绰绰有余……”
晴雪转过头,淡淡的声音传来,“过几日是我父亲的寿辰,家中上上下下都会忙的脚不沾地,防备必会空虚,那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看着纤细赢弱的后背,顾宏毅的心堵的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俱全,“你就不怕我拿到毁灭简家的证据吗?”
晴雪毫不犹豫的道,“毁了也行,只要保住性命就行。”
她没说保住谁的性命,但顾宏毅听懂了,心里越发酸涩。他晃了晃脑袋,挥去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好,成交。”
晴雪转过头,笑颜如花,灿烂如日月生辉,微微颌首,“合作愉快。”
她的笑容太过灿烂,差点扎伤他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陌生的让人心惊,他狼狈的移开视线,“聪明人往往凉薄,这话果然不错。”
晴雪也不生气,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不凉薄,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简修德寿辰前一天,晴雪忽然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简修德亲自过来看望了一回,也不找大夫,临走时叮嘱下人好好照顾二小姐,不准她走出院门半步,否则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