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颤栗,吓出一身冷汗,拼命磕头,“父皇,儿臣知错了,您要打要罚,儿臣愿领,求您保重身体,切莫动气,伤了身子骨,儿臣百死不能赎。”
见儿子脑袋鲜血直流,还在磕头,又见唐惊天冷眼旁观,坐壁上观,不禁恨上心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也是飞儿的父皇,是臣妾的夫君,您如此怀疑我们,让我们如何自处?不如赐死我们娘俩,为他人让路。”
说到最后,她怨毒的目光扫向唐惊天。
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冰冷如十二月的霜雪,太子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出声阻止,“母后。”
明知父皇偏心眼,又何苦挑破?两边都下不了台,若是引的父皇彻底厌弃,他就完蛋了。
儿子声音中的恐惧,让皇后怔了怔,话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儿子,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皇上冰冷的声音如冰雹般砸过来,“说下去。”
无数委屈涌上心头,皇后越想越伤心,顾不得其他,大声问道,“皇上,您 向来嫌弃我们母子,一心想扶他人上位,难道我说错了吗?但您有没有想过飞儿的艰难处境?您要是废了他,新君会饶了他吗?古往今来,哪个废太子能活?与其将来死于他人之手,不如今日来个痛快。”
她也是没有办法,皇上心思难测,不知是怎么想的。
眼见儿子一天天长成,皇上越发的猜忌,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能善了。
与其被默默拖死,不如将事情挑破,逼他做个了断。
太子心中冰冰凉凉,四肢发软,惊惧万分,“母后,求您别说了。”
他心苦如连,母后好糊涂,父皇本来就不喜欢他们母子,对她这个发妻相敬如宾,早就没多少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