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渊捏起她的下颌,轻轻地吻她的泪,咸涩的泪水味道像从他的嘴里流进他的眼里,化为更重的滚烫滴落下来,砸在她脸上。
黎七羽紧闭着眼的小脸一僵,却不敢睁开眼……
那是泪吗?薄夜渊的眼泪?她不敢去相信。
薄夜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肩膀的伤口,来回反复地抚摸,他看得出来,是钉子穿过去的痕迹。
“告诉我……”他低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黎七羽奇怪他前后的反应差距……
“我想知道你都遭受了什么,我要知道是谁伤害你。北堂枫是死了吗?你受伤的时候他在哪?”他没有好好保护她?
黎七羽张嘴嘶哑地要说什么,门被敲了敲,薄夜渊擦了一把泪,柔声:“医生来了,我让他给你看看,别乱动。”
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温柔的声音,黎七羽有微微的怔忪。
可是太晚了……已经对肮脏的自己绝望了,也对他这样反复无常的温柔没有多少信心。
……
“她的腿骨手骨才做过复检,极意骨折,不能剧烈运动……”医生小心地为黎七羽接上腿骨,为防止再错位,给她夹上两块木板,绷带包着,“距离你上次错位到现在才过去不到十天?你再不爱惜,又要躺在床上不能乱动了。”
那一次在医院,她被薄夜渊的保镖推搡着倒在地上的时候,腿骨就受伤了。
薄夜渊赶走医生,打开热水,小心地给她揉搓洗着,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坏了、碰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