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的说法是,门外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佛门古寺大多依山而伴,于是有了深山古刹,曲径幽深这些辞藻,这可以等同于福泽寺,也类似于普陀山大光明寺,但是绝不能用来形容据说是佛主的诞生地天界寺。
确切的说,少有人知道天界寺在哪里,只知道它在极西的大漠深处。
事实是天界寺周围别说山,连一颗大漠中并不少见的胡杨树都没有,它就处在风沙遮天的大漠深处,因为终日被大漠梦魇所笼罩,所以找天界寺,不抬头望天是找不到的,找到了没有专人的引领,不管你实力多么高绝,也是进不去的。
这就造就天界寺是整个天剑大陆上从开光迎客数以千年以来,保存最为完整的寺庙。
每有晚霞烧天之时,一片空中庙宇出现的半空中,杏黄色的围墙圈起了数十栋青色的飞檐如同鸟翼的庙宇,墙壁上被风雨录蚀的壁画斑斓可见,一个个挂在屋角的小菩提钟随风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晚霞中沉寂而肃穆,加上声声悦耳,叫人涤荡心灵的诵经声,一道道如实质的金光笼罩整个天界寺,神圣而庄严,如果你有幸看到,不知身处天上人间,还是人间天上,得天地之造化,造如此盛景。
虽然这只是大自然映照的天界寺剪影,但是凭此可见天界寺的天界之名并非夸大其词。
真正的天界寺,就存在于这片海市蜃楼的下方,规模模样与空中的虚像一般无二。
在天界寺〖中〗央的观音殿中,那弥漫整座寺庙耀射天际的万丈金光就是供奉在观世音菩萨素像手中的金丹舍利子所发出,但是在最近两年,在天界寺众僧心中最珍贵的不在是金丹舍利,而是一把剑一把摆在观音像前香案上黝黑的剑,黑的就连金丹舍利那炽烈的金光也无法靠近。
这把剑名鼻吡,带来这把剑的,是一个年轻人,传说中这把神级佛剑是佛主当年使用过的当这把剑摆在观音佛像前后,再没有人怀疑这个说法,要不为何连金丹舍利的金光都无法及身呢?
这位年轻人有言在先,谁能用佛剑鼻吡连续施展两次剑气或者剑芒,这把剑就归他了,于是,一向肃静的观音殿变得略显喧嚣,每天都有成群的和尚派着队来试这把剑就连有闻有藏这样的高僧也是隔三岔五的就来一回并乐此不彼。但是至今,佛剑鼻吡依然安静的躺在观音殿中,没有谁能利用佛剑鼻吡接连施展两记剑技。
而送来这把剑的年轻人,在放下这把剑后就去了天界寺深处,供奉着佛主金身像的大雄宝殿,尽两年足不出户。
恢弘高大,气象庄严的大雄宝殿内,在通道及其墙壁上摆放了数百的罗汉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面带微笑,盘膝而坐:有的眼睛微眯,手持经卷:神情动作千姿百态不一而总。
在佛祖宝相庄严高达数丈的金身像前,一个年轻人盘膝而坐,手敲木鱼念经却不诵佛当他修炼元力时,一条如同无数金色尘埃组成的尺余长的金色游龙,围绕着他身前身后缓慢游动。
这让推门而入,每天例行给他讲经说法的天界寺戒律院主持有藏看到传说中绕着云辰转动的佛灵大吃一惊“狄施主你念经不诵佛,这么可能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内,把剑魂与金丹舍利的融汇度提升到七成?”有藏虽然并没有见过谁把金丹舍利与剑魂的融汇度提升到七层但是,经文有记载只有把金丹舍利与自身剑魂融汇度提升到七层,才能滋生佛灵。
“念经不诵佛你也可以试试看,也许佛祖就是被你们整天的马屁拍烦了。”依然是那种讥讽调侃的调调,依然是那种阴冷的语气,改变的,只是他阴沉的眼神以及阴郁的额头,当他回头看向有藏时,双目金光如电,天庭饱满圣洁,一道道金色的佛光如同水纹般从头到脚在他全身上下闪烁,如果把他那及肩长发剪去,那就是标准的一代高僧形象“阿弥陀佛,狄施主说笑了,我今日来给你带来一个消息,申蕞死了。”
“扑”的一声,被狄云辰敲了两年的木鱼,应声而碎“谁干的?”
“剑巫!”有藏一看狄云辰的架势,止住了迈出去的脚步,他算是看出来了,给狄云辰讲经说法两年,今天怕是到头了。
这里虽然与世隔绝,但是天界寺乃是天下佛门之首,中原大地上发责的每一件事,最多一个月都有专门的渠道送进来。
“昔日我故意走进凌青子布置的圈套,那是因为慈渡神宗内有些人,不管是当日还是现在抑或将来,我都不忍向她们拔剑,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他们内乱,我以为申蕞会向凌青子拔剑,但是他选择了下山,今日死在剑巫手中,也算死有其所。”
“不管是长风,玖违,申蕞,还是圣姑,她们于我而言,都是有恩的人,而我却将她们置于圈套中,我身居金丹在佛主跟前潜修两年,我以为借助佛主感化,我会为此忏悔,很遗憾,到今日,对他们我依然没有径毫愧疚!”
“阿弥陀佛,狄施主天性使然!”狄云辰没有愧疚,企图感化狄云辰消弭他心中怨恨的有藏有点愧疚了。
狄云辰默默的收拾桌上的纸筏,当这些散落的纸筏叠加在一起,就成了倾城诀第三十一层,三日前,他已跨入剑帝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