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汉强拿着周义气和那个兵部侍郎的口供,笑的是嘎嘎的,温体仁,早就想整死你了,这回算是和了我的口味了。
好吧,这次我就彻底的掀翻你,让你再也难以翻身,将历史上的朋党彻底歼灭在萌芽之中,给烟尘滚滚冲向深渊的大明踩个刹车,再次改变历史走向。吕汉强坚定的道。
决心一定,吕汉强立刻召集自己的人马,就在自己烧得面目全非的家里,召开了紧急的孤臣党大会,开始布置倒温行动。
“我向诸位同僚通报一下这次纵火案的前后经过。”面对所有带着好奇的神情的同僚们,吕汉强背着手,在地中间慢慢的踱步慢慢的道,神色间充满了从容与镇定,“经过刘涛对抓捕的人犯进行审讯,同时顺天府和刑部,也是三堂会审,我们得出了一个很让人惊讶的结果。”
所有人暂时将脖子努力的拔长,耳朵也努力的竖起来,而这时候当事人的刘涛,却将肚子使劲儿的,往前挺了挺,有一种,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感觉,这时候他的神态,才不愧为一个二品武将。
吕汉强就淡淡的道:“所谓一起吧!或就是一群走狗,而指使他们的,也不过是一些小虾米,而这些小虾米身后,真正分派给他们这些任务的,却是我们朝中的一个大佬,是谁呢?”吕汉强说到这里,就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然后淡淡的道:“那就是一直在与周廷儒勾心斗角的温体仁。”
本来吕汉强认为,自己放出这个炸药包,会引起满堂惊讶,结果却大大的让他惊讶了一把,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如释重负,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其实这个结局被猜到也不是很难,因为这次吕汉强在朝廷上提出来用海贸自由权来交换银行给朝廷的贷款,受到最大损失的,当然是以温体仁为代表的浙江帮派,也就是说现在的浙党。
对于温体仁,在座的诸位没有一个对他有好印象的,大部分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推倒她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于是经过仔细研究之后,大家在经过一番精心准备,立刻开始找温体仁的痛脚,准备一举推倒温体仁。
“咱们的计划是先易后难,毕竟温体仁善于谄媚皇上,深得崇祯欢喜,一次扳倒根本就不现实,同时,这些年来温体仁也网罗了无数爪牙,培植了自己的实力,要不也不至于与周廷儒相庭抗礼,这样我们一定要一点点就和拨洋葱一样,先从温体仁团队外围开始,也就是说,先砍掉他的爪呀,让他成为没牙的老虎,到时候,也让皇帝看到他的丑恶嘴脸,心生厌恶,才能一举扳倒他。”
在昏黄的灯光下,所有孤臣党的脸都灿烂生辉,每一个人都带着各自的表情,听着吕汉强如大帅指挥一场大的战役一样,显露着他指挥若定的大帅风采,这种风采不是现在装出来的,而是经过无数战争陪练出来的。
“因此上,我决定,通过这事火烧银行总部和火烧我的宅院的事情,作为一个导火索,彻底引爆一场真正的党争,其实我最恨党争,但党争已经形成,既然暴风雨已经来临,那我们没有躲避的地方,那我们就张开双臂来迎接这场暴风雨,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喜欢争斗,喜欢这种将敌人踩在脚下的感觉,现在我就告诉那些想党争的人,我对党争的手段和态度。”吕汉强就背着手在地中间踱步,桌案上的蜡烛,将他的身影忽而拉长或者缩短,显得阴森可怖,而他的脸,更是在明灭不定的烛光里,失去了往日那种柔和温暖的笑容,也变得阴森如鬼:“我对党争从今以后的办法就是,我没有时间跟你去磨磨唧唧,因为我没有时间跟你耗下去,我有许多事情要做,因此上,在我的字典里,我必须用我的手段快刀斩乱麻,你死我活没有第二个选择。”
“大家记住我们的宗旨,那就是,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不管是什么事情,必须要实干,坐而论道,不如起而奋争,为了这个老大帝国的命运和前途,即便我们有些事情会做得过激,但历史会见证我们的功绩,同时也会见证我们的忠诚。”
然后威严的扫视了一下满屋子里的同僚,沉声道:“好了,话就说了这些,大家赶紧回去分头准备,我想在第三日大朝会的时候,我将汇合顺天府和刑部的审讯文档,先从这几个温体仁的党羽开始,展开对温体仁集团的猛烈打击,到时候,大家也别想退缩,因为以温体仁的性子也不容我们退缩,大家共勉吧!记住,不死不休。”
吕汉强阴森的话语,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回荡,更在所有孤臣们的心中回荡,他所产生的效果当然各自不同,但大家的都明白了一个意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便是现在的吕汉强。
大家怀着必胜的信心,纷纷赶回家去,开始搜肠刮肚的收罗温体仁的罪状,那真是花样百出林林总总,文人嘛,别的不懂,这给人罗织罪名的本事,在这个朝堂为官那必须要炉火纯青,否则就要置身难保。
但吕汉强还是叫住了王侍郎,同时留下了王方,到密室再次商谈一些秘密。
两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吕汉强笑着对王侍郎道:“这次推倒温体仁,我有十足的把握,这样礼部尚书的职务就将有个空缺,而同时做为温体仁的得力干将,新任兵部尚书也将被一起推翻,这样一来,朝堂上将出现几个重要的空缺,比如说,内阁里就缺了一个,兵部缺了一个,礼部缺了一个,而其他的人也将有被牵连下狱的,因此上,我们要安排一下这次准备接手的东西。”
王侍郎一听,眼睛当时发出闪闪的红光,就如同饿狼一样,双手紧握,不由得瑟瑟发抖,这不是冻的,而是激动的,因为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听到吕汉强这么说,便生出了野心,那个内阁的位置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因为差了一级,但是,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空缺,自己绝对想要一个,如此一来,等到自己将来蹬腿咽气的时候,就可以得到无限哀荣,为自己的家族大大的争了一口气,也为打造一个百年的家族,夯实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