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一进去,沈漫青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乖巧地喊了一声‘爷爷。’
陆老爷子急忙走过去,扶着她,极关心地道:“好孩子,快躺下,别伤着了。”
沈漫青苍白地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头,“远儿,你先去外面玩儿,妈妈有话和太爷爷说。”
那个叫远儿的孩子听话的点点头,擦干眼泪跑出去了。
远儿走了以后,房间里就还只剩下沈漫青和陆老爷子两个人。
沈漫青撑着身子想从床上下来,老爷子急忙扶住她,“你别动,躺着说话就是。”
沈漫青笑了笑,她背上的伤确实也痛得厉害,索性便不再动。
陆老爷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沈漫青安慰道:“爷爷,您别这样,我没事的。”
陆老爷子脸色凝重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拉过沈漫青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有些酸苦,“是爷爷没本事啊,这么久了,还是没能让子时松口娶你。那孩子,性子犟得跟头牛似的,稍微强硬一点,他能比你更强硬。”
沈漫青垂着眼睛,没说话。
老爷子又说:“如果我把你的身份告诉子时,他有可能还会松口。可这样一来,子时如果要娶你为妻,就必然要将他的身世曝光。可现在这个节骨眼,让大家知道子时不是陆家的血脉,对子时也好,对陆家也好,都是非常不利的。最近尧军那边又在蠢蠢欲动,子时的身世一旦曝光,只怕一众的陆家军人心会有所乱,对他统军相当不利。”
“爷爷,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沈漫青懂事地点头。
四年前,张相思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陆子时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天天喝酒,后来还把身体给拖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