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内,陆子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要不是知道他还有气在,他躺在那儿,跟个活死人没有区别。
几个军医还在商量着怎么治疗。
士兵正在收拾陆子时刚换下来,满身血渍的衣服。
白色的衬衣,全是血。
半个月前,陆子时挨了司徒云霄一枪。
子弹擦过心脏,但并没有射穿心脏。按道理说,以陆子时的身体,这种不致命的伤,最多休养几天就能好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战场上回来,当天晚上就流血不止,没撑住几天,人就彻底晕了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而且伤口每天都会往外涌血,军医想了很多办法,都止不住他的血,没办法让他醒过来。
可就算陆子时底子再好,也撑不住这么天天流血,眼见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周忱担心得快崩溃了。
他大步走进去。
军医们一看见他,全都垂下了头,秉着呼吸,不敢说话。
陆子时受伤昏迷,军医们人人自危,已经有两个军医被周忱惩罚了,一个个都担心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自己。
周忱阴沉着脸,问:“你们研究了这么久,究竟有什么想出办法?这一天天地流血不止,你们把少帅当铁人吗?我告诉你们!治不好少帅,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军医们吓得浑身一颤,一溜地跪在地上,没人敢吭声。
周忱看他们一个二个地装乌龟,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脚踹到个男军医的肩膀上,”都他\妈聋了?我问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能让少帅醒过来!“
被踢中的那个男军医,惶恐道:”将军,我们怀疑司徒狗贼的子弹上抹了毒药,否则,如果只是正常的中弹,根本不可能会这样。“
周忱眉头紧蹙,厉声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是中了毒,那就对症下药啊!这么久了,你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个全都是庸医吗?”
军医们全都不吭声了。的确,他们真的想不出办法了。虽然知道是中了毒,但并不知道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所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
周忱见他们一个二个的不吭声,就知道这群庸医是想不出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