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这话里有没有讥讽的意味儿,顾悠悠就当他这是在笑话自己,在幸灾落祸。
因为她已经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不觉得到了如今,靳子矜会真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明明撇清了关系,各不相干,他居然还敢讽刺自己几句?
那么她顾悠悠也不是好欺负的。
顾悠悠利索的把自己腰带解下,与那树干绑了个结实,回头,正好对上靳子矜的眼睛。
那张意味深长,带着讥讽笑意的脸。
顾悠悠瞬间就冷下脸,用刻薄的语气道:“如今撕破了脸皮,所以你装都懒得装了?呵……你这样子,倒是比你装老实可爱得多,实诚。因为你这张脸,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三角斗鸡眼,天生就不是一张好人脸!露出本色显得坦荡!”
靳子矜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脸。
糙是糙一些,哪有她说的那么丑?
知道她是在故意埋汰自己,靳子矜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吊了许久,胳膊都酸了。
他四下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峭壁之上能暂时落脚的倒挂青松不少。他找了一处自认为比较结实的落脚,几下就腾空而落,比顾悠悠刚才那小心翼翼的爬上去要好看得多。
在树杆上坐下来,靳子矜才道:“带你出来,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那是你爷爷同意的。”
顾悠悠觉得好笑,冷笑着道:“那他知道你把我置于险地,交给人家做饵吗?你可知道跟脑子有病的人同睡棺材里是什么滋味?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可能会趁着你睡着了,一把掐死你,也可能等你半夜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跟一堆被遗弃的尸骨睡在一块儿……”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内心深处莫名的又生出一些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