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事无疑不可能发现在顾悠悠身上,顾悠悠现在才多大啊,他想,她果然不是顾悠悠。
靳子矜神色幽暗,让人看不真切。
“何为……中医,何为西医?”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靳子矜只挑了这个生涩的名词。
顾悠悠道:“我们所说的岐黄之术,便是中医,上次我给月如镜说的那番眼见为实的理论,便是西医。”
他想起了顾悠悠给元成的治病方式,好一会儿,才听到靳子矜喃喃的声音:“原来真的可以那样治病。”
再低头看她,明明她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靳子矜却觉得透过她,似乎是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既熟悉,又陌生。
“悠悠!”靳子矜突然心中一紧,因为他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好遥远,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许是因为那一瞬觉得她很遥远。
顾悠悠道:“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至少现在是这样,除非他主动舍弃她而去,不然她还真的只能一直跟着他。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顾悠悠就像平常聊天那样跟他说话,听到这些话,靳子矜蓦地就松了口气。
他勾起嘴角,笑容一点点荡开,顿时升起一片暖阳。
“好,我再不问你是谁,来自哪里。我相信你的黄梁一梦,从今天起,你只是你,与你的名字,你的身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