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遗言,为了报仇,你赔上了自己的一生,也赔上了我的一生,还毁了他们一家!”简时卿痛苦的低声自语,他不懂得祝海生心中的恨是种什么滋味,只知道让自己去做这样一件事,让他犹如剜心般难受。
他是一个懂得算计人心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简时卿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推开了门,又迅速的跑回停着祝海生尸体的房间,看着那冰冷的尸体,他重重的磕了两个头,然后起身,忿然离开。
黑色的快马奔驰在旷野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还会不会再回来。
……
月如镜悔恨不已,恨不能扇自己两个巴掌。
“都怪我太莽撞了,本以为证据确凿的事,没想到他还会来这一招。现在死无对证,证据也没了,师兄,我们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啊,除非将这山庄中的知情人全杀了。哎,可你又不是那样的人。”
月如镜很清楚,靳子衿才不会乱杀无辜。
靳子衿抿着唇,沉默半响后才道:“这个局他已经布下十多年,他蛰伏在此十多年,一直就等着这一天,阿镜,这不怪你。”
听到靳子衿这么说,月如镜心中舒畅多了,心道:师兄还是这么通情达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天海山庄的那些下人们表面上虽说不敢说什么,可心里都认定了祝海生死前说的那番话,说是你让我半夜来杀了他灭口。甚至还有人在意乱,说郡主在天海山庄少主的院子里住了许久,两人又一同去了北夷,说咱们落影早已失身!师兄,我恨不能一刀砍了那乱嚼舌根的人!”
靳子衿没有说话,却是侧头道:“他们都来了吗?”
“嗯,啊?”
月如镜想了想,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