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追着李氏满院子的跑,一边跑,一边骂道,“我是你老娘,我就拿你撒气了,你能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你拿着自家的钱去补贴你的兄弟,让他们上私塾,你个败家娘们,我今儿就要替我儿子收拾你。”
“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啥时候拿钱补贴娘家了,你这戳心窝子的话,不是寒我的心嘛!”李氏继续狡辩。
“还寒了你的心,我呸,你有心吗?老娘亲自看到你把银子往你老娘手里塞,你当我们赵家的人都是瞎子吗?”
这赵子旺和赵子财最近都在家里住着,他们吵架,这他们自然也听的很清楚。
当赵子财听到李氏拿自家的钱去贴补她的兄弟时,不淡定了。从屋子里跑出来质问李氏,“娘,我们都没有钱上私塾呢,你居然拿我们家的钱去贴补外人?”
李氏一脸的不服气,当即反驳道,“他们怎么是外人了?他们可是你的舅舅!”
赵子旺恼火的说,“舅舅他们能跟儿子相比吗?娘,这你把钱都花给他们了,我们怎么办,我们也想读私塾呢,那些个外人难道比你儿子还重要?”
李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气死,“你们两个小崽子,有你们这么对娘说话的吗?我那里缺你们的了,你们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还怪我?”
还在睡觉的赵兴荣也被吵架的声音吵醒,听说自家婆娘拿了钱去补贴娘家,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出来对着李氏就是一阵爆骂,“你居然拿钱去补贴娘家,难怪我挣回来的钱都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你这败家娘们花了呢,却不想是被你拿去养外人了。”
李氏见状,忙上前拉住赵兴荣的衣袖,解释道,“孩子他爹,你别听娘在那胡说,我怎么可能把钱拿给娘家,我们十几年的夫妻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吴氏本来心里就有气,这会儿更是恨不得把气都撒出来来,不嫌事多的插嘴道,“老大,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你是娘的儿子,娘还能编排你媳妇不成。”
“你就是编排我,没有的事,你乱说啥,是想我们家也想老五一样,媳妇跑了你才甘心吧!”李氏斜着眼,暗骂道,这个死老太婆,让自己跟儿子和丈夫生了间隙,早晚要弄死她,免得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乱嚷嚷。
“哟,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要不要找你亲弟弟过来对峙,我就不相信了,他们家还有那能力把孩子送去镇上的学堂念书,不是你给的银子那还有谁?”
“娘,对峙就对峙,我还怕了你不成,要是没有的事,你胡乱冤枉我,我可不会像五弟妹那样任人冤枉。”李氏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道,揭她的底,她也会,看谁揭的过谁?
果然,吴氏一听,脸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讪讪的闭了嘴,回屋去了。
吴氏一走,李氏使出浑身解数,对赵兴荣和自家两个儿子花言巧语一番,便把他们安抚的服服帖帖。
……
三月的刘家村,到处生机勃勃。
柳树抽芽了,漫山遍野的草儿开始绿了,光秃秃的土地渐渐的披上了绿衣,微风吹过仿佛一幅生动的山水画。
刘家村的村西口,这里正热火朝天的聚集着一群人。或拿着锄头或拿着铁锹或拿着斧子,今天是刘家村建学堂开工的日子。大伙儿都等着村长一声令下,便可以开始动工了。
只见村长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大声的说道,“乡亲们,今天,我们刘家村的学堂便正式开工了,这是水儿家为我们子孙后代谋福利,希望大伙儿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等把学堂建好了,有孩子要读书的,可以免费就读一年,书本费全部由赵水儿家出,大伙儿说乐意不乐意?”
底下的人一听可以免费读一年,顿时一片沸腾,齐刷刷的答道,“乐意!”
这一群朴实的村民把赵水儿逗得都笑了。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现在宣布,刘家村的学堂正式开工!”
村长爷爷说完,刘二叔便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鞭炮,红红火火的开始动工了。
这次建学堂,和去年赵水儿家建新房一样,由赵水儿家提供伙食,由于他们家离得比较远,便借了村长爷爷家的厨房,每天做了吃食,到了饭点大伙儿便到村长家吃饭。
这次赵水儿给的银钱足,陈二叔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把建房子用的材料准备足了。
村子里来帮工的人每天不禁可以吃一顿好饭,还可以拿工钱,只要有点劳动力的人都来抢着做,不过在哪都有几个偷歼耍滑的人,做了一天,便被火眼睛睛的陈二叔揪了出来,直接让人第二天不用来了。
建学堂是村子里的大事,村长爷爷每天都到地基来监工,哪里不对的,立马改,谁偷懒的,当场呵斥。就连做饭这种小事,也被村子里的热心婶婶还有两位表婶包揽了,赵水儿见自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心思也就没放在建学堂这边了,反正有他们在,肯定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把学堂建的漂漂亮亮的。
酒楼那边知道他们村在建学堂,又是赵水儿他们家办的,便主动要求每天自己派马车过来取菜,而他们只要摘下来放在院子里就行,怕赵水儿和赵子龙忙不过来,两位表叔天没亮就起床把菜摘好,然后又去村西帮忙建房子,表婶们则随他们去做饭,家里闲着的赵水儿只好去菜园子看自己种的水果了,还真别说,已经开始结果了,小小的嫩嫩的挂在瓜藤上,很是惹人喜爱,不出一个月,这批水果肯定能熟,到时候又能狠狠赚上一笔了。之前买宅子,花了几大千,现在又建学堂,加上一大家子人的开销,再不赚钱,可能又要成穷光蛋了。
想到空间里的药材,赵水儿皱起好看的眉头,一脸霜打了茄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