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是有心可伤,现在,心都死了,还有什么伤不伤可言。”厉引岩终于出声,因为这半年喝了太多酒,嗓子被灼烧坏了,声音有种磨砂的感觉,非常刺耳。
“厉少,节哀。”祁简也找不出安慰的话。
一个人永远不能感同身受别人的伤心难过,当别人说切肤之痛的时候,他能体会的,只是那个词语的大概意思罢了。
割去肌肤到底有多痛,只有亲身感受,才会知晓。
厉引岩说,他的心死了,祁简不敢妄加菲薄说是还是不是,他只知道,厉引岩一直就很爱夏末。
那个柔弱的女孩儿,是厉引岩的劫难,却也是他的天和地。
兴许这是因为傅家欠罗家的,报应在了厉引岩身上。
当年,傅家用“赶尽杀绝”的方式对待罗家,而现在,夏末用“死亡”的方式报复厉引岩。
天道循环,因果报应,想必就是如此了。
“你是傅光年的人,是吧?”厉引岩看向祁简,发出心底的疑问。
他虽然酒喝多了,但是智商还在。
他以前一直查不到祁简的身份背景,可见他后台很强很硬,而祁简多次无条件帮他,可见他们之间颇有渊源。
之前他想不通,如今却不一样,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真相简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