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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公子哥的惨状,还有周遭宾客的惨样吓傻了谢九。
叶斩心里感慨更多的则是银煌的精微控制,一口冻气喷在紫袍嘴里,说冻掉你舌头就冻掉你舌头,丝毫不伤其咽喉,不然紫袍公子哥这会儿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更可怕的是,叶斩十分清楚,如味居这里豢养了不少打手,底楼有一小部份,大部份在四五楼,半数以上是先天,两个领头的甚至已达通窍境,可银煌刚才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一抻手,四五楼的打手已然灰飞烟灭,甚至连反抗连惨叫都来不及,比尼玛核爆还可怕!
不过如味居四楼以上的部份倏然消失,很快引起了大街上路人们的注意,纷纷驻足围观,在那里指指点点。
本来没觉出异样的如味居看门伙计顺着大伙儿指点的方向往天上一瞧,差点没吓尿,但随即反应过来,还以为有高人施展了障眼法,连忙跑进楼里,冲柜内嚷道:“掌柜的,楼上好像出事了,您老赶紧带臼哥他们上去看……”
“啪!”
话还没说完,伙计的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只听掌柜的道:“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楼上自有护卫,我带阿臼他们上去就是逾矩,且等着挨罚吧!”
伙计捂着脑袋不敢辩驳,只知在那儿嘟囔:“可楼上真的出事儿了……”
与此同时,三楼。
在场的宾客一动也不敢动,谁都没那个胆子当第一个逃走的人。
紫袍公子哥杀猪似的嚎了一通后,已然冷静下来,不过他不死盯着冻掉他舌头的银煌,反而恶瞪向叶斩,眼中全是怨毒。
慕容飞霜显然也看出了这点,当即恶狠狠道:“你再瞪叶子,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你信不信?”说着。她已走到叶斩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状似比刚才挽银煌时还要亲密。
紫袍公子哥闻言不敢再瞪叶斩,赶紧低下头去。抖颤着身子往墙角瑟缩,可他心里的恨意却比天还高比地还厚。
“妹啊,你跟叶斩要不要这么亲密啊,他还没过爹爹那关呢!”银煌调侃了一句,“而且这紫衣青年貌似把咱俩的账都记叶斩头上了。”
“啊?不是吧?”慕容飞霜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银煌瞅着一脸无奈的叶斩。揶揄道:“他不该这么早出现的……呃不对,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叶斩苦笑,完全听明白了银煌的意思。
慕容飞霜却不以为意,眼珠一转,狡黠道:“要不哥,你再费点儿手脚,把这紫袍家里的高手都干掉不就好了嘛!”
银煌哭笑不得:“傻妹妹,什么叫高手都干掉?高手还不都是由低手成长起来的……”言下之意,要么不杀,要杀就杀紫袍全家。省得遗患将来,春风吹又生。
叶斩听着慕容兄妹的对话,倒不觉得银煌心狠手辣,不过事情到了这份上,他倒是真期望银煌干翻谢家,这样不仅会去一心腹大患,而且过不了两天就会开始的抬姓大会也将多出一个名额。当然,这话叶斩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弄巧成拙都是轻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早靠在窗边墙壁上的紫袍公子哥突然发难。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火折子的东西猛然拉爆。
“咻——嘭!!”
一朵巨大而美丽的烟花在内廓上空绽开,最终形成了一个“谢”字。
叶斩见状有些无语,倒不是说被紫袍发出求救信号无语,而是紫袍发出信号的过程虽快。但他要阻止的话完全来得及。问题是,整件事都由银煌主导,他若阻止,等于没把银煌这个师伯放在眼里、或者说等于没把银煌这个超级大高手放在眼里,无论哪条,都于理不合。万一银煌一任性,对此事撒手不管了,那等于就是在给叶府招灾呀!
“这种示警方式还挺特别的。”银煌对于紫袍拉响箭的做法不屑一顾,反而还有心情嘲弄道,“叶斩,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我怎么知道怎么看?
叶斩暗自吐槽了一句,心头发狠,反正已经逃不掉谢家的记恨,索性得罪彻底好了!于是嘴角泛起哂笑道:“这让我想起了一句打油诗……”
“噢?还有诗?”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听到叶斩这话,慕容兄妹皆是一愣,跟着慕容飞霜就笑喷了出来:“噗哧~~叶子,你、你真是太逗了!”
银煌稍微稍微严肃点,眼带笑意道:“你这话气势倒有了,可一点不对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