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人又说了些什么,郑碧曼已经不耐烦听了。
反正,该知晓的,她已经知道了。
“没想到……佟涵梦啊佟涵梦,你竟然是打着这样一个主意。”
郑碧曼慢慢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她就纳闷了,以佟涵梦那一夜之间,看自己仿若看“杀父灭族仇人”的狠戾,又岂会不着痕迹地将她放逐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
而,这个村庄里的人,又岂会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她?并因为她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而高看她一眼?
如今想来,只怕,一切,都是佟涵梦设下的圈套!
为的,就是顺理成章地囚住她,并利用她那一手精湛的医术,而在那极凶险的“夺嫡”争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呵!”
真不知该说佟涵梦是心高气傲到不屑亲自冲她动手,还是该说佟涵梦太过相信她的计划不会有任何的疏漏之处,竟放任她留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瞧瞧,如今,不就混进来了个“外人”?
至于这个外人的来意?以及,这个外人对自己是否有“善意”,而,逃出这个村庄的自己,是否“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郑碧曼并不打算深思,也没那么个精力去思索。
如今,摆在眼前的,却是尽快地逃!逃出去!
她绝不要将自己一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这样一个偏僻落后的村子里!更不愿意成为那无数让人瞧不起的蝼蚁的“共妻”!
否则,这重来的一生,又有何意义?
……
满腹愤懑和不甘之情的郑碧曼,是否能顺利逃离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此时,暂且不提,眼下,安国公府的傅芷卉,却终于察觉到了那传闻甚嚣的和淮南王府有关的传言,幕后隐藏着的乍看不起眼,细思却恐极的“真相”!
“什么?”
就如眼下,傅芷卉就惊呼一声,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犹如一道离弦的箭般扫过身旁的矮桌。
只听得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下一刻,茶盏杯碟散落一地,水果茶水渍遍布,可谓是一地狼藉。
就连傅芷卉今日为了在宴会里达到“一鸣惊人”效果,才特意换上身的这袭淡粉色宫装,也都被染上了各种污渍,即将面临被废弃的命运。
就更不用说,屋子里那些同样才新换不久,价值昂贵到傅芷卉在安国公夫人面前磨了许久,才终于从安国公夫人私库里磨出来的一系列装扮摆饰了。
不过,此刻,傅芷卉根本就顾不上心疼这些东西,也顾不上去考虑如何应对安国公夫人的追问,只是如遭雷霹般,一脸的惊惶无措,身体也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