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丛林里,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不见得是一条康庄大道,想要找到秦国大墓,只有在原始丛林里,披荆斩棘,遇山开山,无路开路,这个时候曾大奎他们提前准备的大砍刀,就派上了大用场。
那是重大18斤的柴刀,手臂长短,头重脚轻,头宽脚窄,身黑刃白,由生铁锻造,历经千锤百炼,刀口硬,不易折损,旅行倒斗,必备利器,握在手上,你别说,还真是挺威风的,像极了古代的大漠刀客,不过曾大奎他们闯的可不是什么恩怨江湖,而是阴森森的血墓阴宫,和他们打交道的也不是什么武林豪侠,而是鬼怪妖尸。
三人手持黑煞大砍刀,在迷雾弥漫的谷底艰难跋涉,一边开路,一边探墓,没走多远,已经遇到了三四条剧毒蛇,其中有金环蛇、一银环蛇、还有眼镜蛇。这些都是剧毒之物,要是被咬伤一口,还不得光荣牺牲。
因此,三人不得不放慢脚下的速度,用脚不停地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里,弄出些动静来,这样做是为了打草惊蛇,将那些躲藏在草丛里的蛇虫鼠蚁之流统统赶走。
此法当真有效,三人前行了好几公里,也没有再碰到什么毒蛇了,慢慢的,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脚下的速度不知不觉间,又快了起来,都想着快些找到秦国大墓,难免对脚下又放松了警惕。
哪知就在这时,走在曾大奎身后的周大莽,突然惊呼一声,眼珠子都快落下来了。
“曾兄弟,别动!”
曾大奎顿时停住了脚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二狗又连忙喊道。
“老奎子!你小子可千万别动啊。”
“怎么了?你们俩看到什么了?”
曾大奎心头隐隐觉得脚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于是赶紧埋头一看。原来在他脚下的草丛里,赫然盘踞着一条青色毒物,离他的脚边还不到十公分,这个距离实,只需要轻轻一动,那青色毒物就可以咬中曾大奎的脚背。
这条毒蛇的长度大概有两米左右,手脖子粗细,浑身发绿,身体上还有许多绿黑相间的条纹,鳞片看起来非常有层次,绿色之中,还夹杂着许多白色小点,头部也呈毒蛇鲜明特点的三角形,还有一条雪白的尾巴,样子看起来非常陌生,曾大奎一眼便认出,像极了一种非常珍贵的品种。
此时那条毒蛇吐着可怕的白色信子,蜷伏在一簇特别茂密的青草下,想是乘凉,也有可能是在守株待兔,期待着有猎物送上门来,不想却遇到了三个倒斗刀客,它知来者不善,早已是高高的昂起了青色脑袋,蛇眼之中,泛着幽光,发出阵阵嘶嘶声,就像是在示威一样,仿佛在说,嘿,老兄,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小命来。
曾大奎定睛一看,心头顿时一惊,暗暗哀求道:“蛇老兄啊,我们这次去倒斗,从你这风水宝地路过,绝无打搅之意,还望不要将你那宝贵的毒液送于我喝才是啊。”
曾大奎刚想慢慢退开,哪知,忽然间,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极速划过,黑光闪闪,透人心寒,他暗喊一声,不好,刚想制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咔嚓一声,那条青蛇的脑袋已经搬家了,没有了蛇头的身体在草丛里,抽搐了几下,鲜血四溅,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忽见李二狗这时,笑盈盈地走上前来,眼里尽是得意。
“怎么样,你二狗爷这一刀如何,快步快,狠不狠,准不准?刀客出手,江山我有。手起刀落,只需一合,便将敌方毒蛇大将,蛇头斩于草下,这事办得漂不漂亮?叫声二狗爷可好?”
李二狗得意地炫耀道,自认为刀法了得,心想,要是自己生在古代,定是武林中一名响当当的人物。
周大莽见状,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曾大奎看了看草丛里的死蛇,看到蛇头就落在脚下不远处的地方,歪歪斜斜地卡在草丛里,眼睛已经翻白,完全没有了生气,长长的白色信子还露在在嘴外,,这时,他心头一阵惋惜,不但没有感谢李二狗,反而还痛骂道。
“还他娘的刀客,二矮子啊二矮子,我看你啊,真他娘的是个土包子!可惜啊、可惜了,这么好的蛇。”
只见曾大奎气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一声,整个人惋惜不已,只恨自己没能及时制止李二狗。
李二狗和周大莽顿时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尤其是李二狗,更是满脸无辜,心想:“老奎子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这要是真疯了,还怎么倒斗啊,不行我得把他弄清醒,一来嘛是为了纯洁的革命友谊,二来嘛是为了这价值连城的人血琉璃灯。革命情谊虽然重要,但这有钱更重要。”只见李二狗在曾大奎脸上轻轻打了两巴掌,说道。
“诶,诶,老奎子,醒醒,醒醒,你脑子是不是傻了,一条蛇死了,你愁眉苦脸的干嘛?你小子要是傻了,这斗还倒不倒了?”
曾大奎简直快要气炸了,再也看不下去李二狗这小子的反应迟钝了,连忙说道。
“你他娘的才疯了,老子好着呢,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刚刚斩死的那条蛇,是什么品种?”
曾大奎越说越觉得气愤,恨得不在李二狗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两脚,方解心头之气。
李二狗再次看了看草丛里那条死蛇,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臭蛇吗,老奎子你小子至于吗?这么着,就为了一条蛇,就弃咱们之间的革命友谊不顾,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
“普通?你小子懂什么,那可是小青龙!蛇中大熊猫,百年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