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人品太差?”面具男子语带讶异地追问出声:“何以见得?”
“当着人家相公的面让人家休夫改嫁的人,阁下觉得这种人的人品能好到哪儿去?”苏瑾芸垂眸看了一眼双目紧闭靠在自己怀中的欧阳墨,淡声回道。
“有意思,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的品行太差……”说到这里时,面具男子语气一顿,视线瞥向了远处的巷子,随后改口道:“苏瑾芸,我记住你了。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他便脚尖点地,飞身升上了屋顶,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了高低错落的屋宇之间。
“人都已经走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确定那面具男子是真的走了之后,苏瑾芸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冷声拆穿了还躺在自己怀中装昏迷的小男人。
闻言,刚刚还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的欧阳墨尚未睁眼一张脸却已经红成了关公脸,而后不得不睁眼对上苏瑾芸那双仿佛已经将他看穿的眸子,有些心虚的开口问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装的,为何还愿意抱着我?”
“因为你确实受伤了,而且是为救我受的伤。”苏瑾芸面无波澜的回道。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刚刚救了自己的份上,她早就将他摔地上了!
“……”听到她这个回答,欧阳墨竟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了。
不过脑回路有些与众不同的他,在失落过后又满血复活了——虽然苏瑾芸的话说的很直接很伤人,但是却也给他指明了一条有希望的追妻之路啊!
苏瑾芸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句无心之言竟然会被这个小男人从中给找到了自己的弱点,而且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刚才那个离去的面具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想杀自己,可是又临时变卦放过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她只得罪过太子慕容端吧?可是方才那个面具人却不像是慕容端能指使得动的人,因为以慕容端的性子是不可能容得下那般狂傲不听令办事的手下的!
既然不可能是慕容端的人,那么,方才那个面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有,他离去前说的那番话似乎不像玩笑,也就是说,他以后还会不定时地出现在她面前?!
想到这里,苏瑾芸忽然无法淡定了——她可不希望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又目的不明敌友未定的人时不时地到自己面前来晃悠!
“常青护驾来迟,还请少爷少夫人恕罪!”就在此时,一道沉冷的男声自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个车夫抓住了吗?”欧阳墨缓缓站起身来,问道。
“已经死了。”常青摇头回道:“是服毒自尽的。”
闻言欧阳墨不由得面色一沉,皱着眉头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去找辆马车来吧,咱们先回府再说。”
“是。”常青应声离去,欧阳墨则是转身看向了苏瑾芸,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