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堂,农家六堂中,仅次于神农堂的存在,堂主田猛生前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后期的境界,也正是因为有他和号称农家第一高手的田赐存在,因此一直以来才能与神农堂抗衡,不久前田猛突然被人暗杀,烈山堂一时间,群龙无首,人心涣散。
碧空万里,牧云看着下方的大秦的大好山河,一时间感慨万分,蹲下身子,轻轻的拍了一下脚下的白鹤,说道:“好了,多谢你了,送了我那么长的路程,你走吧。”
脚下轻点,牧云身子从天落下,衣衫被狂风吹动,猎猎作响,白发向后倒飞,根根在狂乱的舞动着,身子如万斤巨石坠地,体内真气一转,牧云头顶,三花盛开,流光在身上浮动,化成一个圆形的真气罩,将他与空气隔开,身子下落的速度一下子就变得极慢了。
如雪花飘落,牧云轻飘飘的落在一个大湖上,脚尖在湖面轻轻点动,留下一道波纹向四方散去,随后牧云一步步,如履平地,向着岸边走去。
白鹤在半空中轻鸣,发出嘹亮的鹤鸣声,尔后在牧云头顶绕了三圈,才向着远方飞去,缓缓消失在了牧云的眼中。
牧云转身,在密林中走动,向着农家烈山唐而去,这一走,便是半天,当牧云的眼中看到烈山堂的堂口之时,饶是他修为高深,也不由的深呼了一口气,只见烈山堂门口,数条白色长绫随风飘动,一片悲凉气氛弥漫。
“来人止步,这里是农家烈山堂之地。”堂口的守卫看到牧云,冷声喝道。
“贵客临门,不可放肆,浮生道长请进。”一声清冷的声音在大堂内部传来,田言身着缟素,头戴素色银簪,面露哀伤,缓缓走出,刺眼的阳光落下,让她不由伸手,微微一挡,动作柔美,加上悲戚的脸色,叫人不由心生怜惜之感。
牧云挑眉,缓缓走到门前,头微微一歪,看着田言说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浮生对战鬼谷纵横,以一敌二,卫庄惨败,盖聂轻伤,现如今江湖谁人不知,何人不晓?”田言微微看了一下牧云,轻声说道。
“哦,看来罗网还真看得起我,竟用了捧杀这一招,赵高,。。”牧云微微沉吟,便想到了一切。
这捧杀之计,算不上多高明,但是却极为又用,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现在江湖上到处都在流传着牧云以一敌二,重伤卫庄,大败盖聂的事情,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众多的武林高手前来挑战他了,江湖人,真正能做到淡泊名利的的人可不多。
而这一切对于牧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此时的他已经踏入天人之境,与之前相比,一步之差,犹如天壤。
“现在的我,已经领悟到了剑势的第三重:自化轻重的境界,剑术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秘密可言,难怪盖聂被称为剑圣,到了这等境界,每一招每一式都信手捏来,不拘泥与外物,加上剑势的压迫,化解,可以说几乎天生就站在了不败的境地,只要来的不是盖聂这样领悟到了第三重剑势,或者天人境的高人,无论来多少,我都不惧他们。”牧云心中自信。
“听闻田猛堂主过世,在下前来拜祭一番,不知可否?”牧云微微点头,看到田言说道。
“道长能来拜祭家父,便是看得起我烈山堂,如何敢拒之门外,道长请。”田言心中暗自感动。
尽管她被称为农家的女管仲,但是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一个小女子,面对此番大变,脸上不露悲喜,其实心中却是极为难受,而向来与田猛交好的江湖人士,此时要么直接断绝来往,要么已经明里暗里的已经对烈山堂动了心思,即便是她二叔田虎,此时竟然也对她手上的烈山堂虎视眈眈,逼迫她出面助他当上侠魁,在这样的情况下,牧云的一句简单的尊重问候,对于她来说,却胜过无数笑里藏刀之人的口蜜腹剑。
大堂中,田猛的棺椁依旧摆在其中,牧云点香,上香,躬身拜祭,转身看向跪坐在地,一脸悲痛的田言,走到一边招待客人的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说道:“田言姑娘,在下与你做一个交易,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放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抓紧,田言眼中感动之色散去,目光有些漠然说道:“本以为浮生道长来此,仅表哀思,却不想道长和那些人一样,趁人之危,浮生之名,原来不过是徒有其表,见面不如闻名,请恕田言不能在招待道长了,道长请。”说罢,田言站起身,神色冷峻,伸手引到。
“难道你不想知道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谁吗?”牧云并未理会田言的讽刺,又喝了一口茶水,淡然出声;“我知道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谁,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是一个交易。”
其实牧云心中对田言是极有好感的,长相极美,心思缜密,自立自强,是男人心中当家女主人的最好选择,可惜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实在不多,不然倒是可以追求田言,至于现在,他是不会将心中的那点心思付之行动的。
虽然灵魂来之现代,在现代中男女欢好之后,见面不相识的事情很多,但是牧云毕竟在这世界生活了多年,心思早已经淡了,自然不会对田言有什么别的心思,对于男女感情,他心中此时想要的是一种源远流长,持之以恒的感情,而不是一时冲动下的激情。
“你知道杀害我父亲的人是谁?”田言脸色一正,心中无数的念头闪过,说道;“不知道道长可否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