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晖跃领着桑则回了家桑则都没回过神。
中午,桑则或了一些面,杆了一些面条,用晖跃挖回来的野菜下了,浇上昨天剩下的肉汤,晖跃吃了满满一碗。
桑则满意的看着晖跃放下的空碗,笑眯了眼睛。咱家小闺女越来越水灵了,都知道找心上人了。随即想到毁约的蒙学还没找落,就有些忧心忡忡。终于待到下午再也待不下去。领着晖跃去了杨震家。
因为临近过年,杨震开的学院已经放了年假,所以杨震很清闲。
晖跃和桑则去的时候,杨震正在和徐防下棋。
杨震心思缜密,布局纵观全局,直把徐防的帅将死。徐防气的哇哇大叫,说杨震耍诈,不公平。
杨震闲闲道,若说公平,那当时得到天下的就不一定是这汉家了,那也就不存在楚河汉界这一说法了。懂不懂得什么是兵法?
徐防生气,这厮明明就是算准了他的心思,故意设局诓他的。要再来一局。
桑则正好来访,杨震徐防就放下了彼此之间的小矛盾,准备先迎接女客。
桑则有些不好意思。这家里没有女人,她来这里不太合适,幸好这是乡里,也不太讲究。否则光是流言蜚语就能把她困死。
桑则坐在正厅,委婉的表达来意:“杨先生,这是小女,你见过的。晖跃,叫爷爷。”
晖跃看着杨震一瞬间怔愣的脸色,换了个说法:“夫子好。”
桑则后知后觉,是呀,直接喊就好了,看他好不好意思拒绝。
杨震惊了,手放在膝上问晖跃:“小儿,你喊我什么?”
晖跃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理所当然:“您是夫子,我当然喊你夫子呀,有什么不对吗?”
杨震定定看了晖跃一会儿说:“晖跃,你想读书吗?”
晖跃对曰:“想。”
杨震问她:“为什么想读书?”
晖跃说:“人本来就应该读书,不然怎么明是非,辨得失?”
杨震大笑,一把将晖跃抱起来,在地上转圈圈,高兴地胡子都在抖:“对,晖跃说得对,人本来就应该读书,读书时用来明是非,辨得失的,哈哈哈,老夫教书这多年,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