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第一声就将这份安宁打破,宁国侯从车厢暗扣内抽出一柄锋利的剑刺向声音的来源。待眼一睁开,让宁国侯不得不使用蛮力将剑收了回来。
看着从中央茶桌柜下钻出来的人儿,说不惊讶是假的,被夕颜下了药的女人,结果她躲在了车厢内的茶柜里。
看着惊魂未定的若梦,这下看样子玩大了,为什么不是别人赶车,偏偏雁无痕不再马车里面,宁国侯将剑搁回暗格,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
雁无痕听见里面拔剑的声响,撩开布锦,却看见车厢内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不禁疑惑到,若梦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而且桌柜空间那样狭小,再怎么进去的?”车内里面的人,都未讲话,只有雁无痕有些不淡定,宁国侯听到雁无痕的声音,微眯着眼睛。
她要躲在桌柜里,上方的盛放茶水的檀木定要另外一人盖上,自然让宁国侯想到了一定有人帮忙。
想到雁无痕和若梦之间的亲密关系,宁国侯怀疑地看着雁无痕,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生疑,难道现在雁无痕不是和若梦在他的面前演戏?
然而此时雁无痕和车内的两人,所担心的事情不再一根线上。
若梦很纤细,看得出,但是这么小的空间,除非她蜷缩在里面,而且没有再多余的空间给她透空气。就因为昨晚没答应她请求的,她就冒这种险,万一她不及时出来且没被人发现,岂不是......简直不敢想象。
而若梦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悦的模样,定了定神,反头求助的眼神望着手撂马车布锦的雁无痕,可那厮竟然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将布锦放下,还似乎脸上挂着情绪,究竟则么了。
若梦弱弱的轻撇,低下头,她很后悔当初来到宁国侯的身边,自从来宁国侯这里,没有一件事情是好的。
刚刚躲在里面,差点憋死了。
可不是,蜷在里面憋得慌,差点透不过气,还好顶开了上面的檀木。结果才探头出来,他就闭着眼,手上拿着剑向自己刺来,还好他睁眼及时,命是保住了,魂给吓没了。
若梦装作无辜绞着手指:“我是真的很想与你一道去,你也知道让我安分的待在国候府,那是极难的,没准,你不在的时间里我就给整出什么事情来,待你回来还得为我收拾残局,况且,宁国侯当初我们说好的一起去南疆。”
听着她大段的解释,句句说得有理,还像是深思熟虑才这样做。
宁国侯深邃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又无奈的笑道:“这话不像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谁教的吧!”
“自然……是我自己想说的。”若梦讪讪地说了一句,心想会不会被这宁国侯赶下马车吧。
事实上,没有,听过后安定自若地闭上眼,小憩,她只能坐在车上,度日如年。
赶了一天的路,夜色渐晚,只好在驿站留宿。
三人三间房,相邻而居。
在外,有宁国侯在,雁无痕也没有来找她,夜间。
极其细小的笛子和古筝合奏声从驿站外传来,余音袅袅,如泣如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却听着八成又是对被拆散的鸳鸯。
抵不住心底的好奇,反身看了眼熟睡的梦若,合上雕花窗,推开门,轻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声音越发清晰,经过一颗粗壮的榆钱树时,那笛子骤声停下,古筝声也随之消散。
听那调子,戛然而止是处于高……潮部分,若梦皱了皱眉,看来那两个乐律高手是无缘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