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暗卫吓得脸色一变,都紧张起来。
静安师太的事让他们对越人非常警惕,越人善斗,善养毒物,若是被伤着了可真麻烦。
那个西越人能够听得懂大兴的官话,蔑视地看了林乐霜一眼,嘟囔着说了一句话,如同鸟儿在叫一般。
林保等人听不懂西越语。
不光是西越语难懂,整个越人的语言都比较难懂。
越人粗略地分成了闽越、东越和西越三国,实际上越人由好几百个部落组成,有些部落和部落之间的语言都不通,他们和中原华夏民族打交道打得久了,就使用大兴的官话作为通用语。
也就是越人大都能够通晓两种语言,一种是华夏的官话,一种是本族的族语。
但是在文字上,越人学习汉字的就极少,大部分都采用的是本部落记载文字的符号。
所以大兴人很难了解越人,而越人却对大兴的生活习性、语言等都有所了解。
越人的语言听起来音节并不分明,有时候大兴人用一个字表达的意思,越人要用好几个音节组合来表示,他们说话又快,音调起伏就像是唱歌。
林保跺了他一脚,说:“你个阶下之囚,还说什么鸟语。”
那个西越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了林保一眼,不说话了。
这时,林乐霜说:“他说他才没有中原的汉人这么奸诈,不屑于在身上涂毒。”
西越人惊奇地看了眼林乐霜问:“你听得懂?”
“听得懂,”林乐霜笑嘻嘻地说,实际上她还会说,前世她绞尽脑汁攻打西越国,差点战死在那里,当然懂得说西越语了。
“我还知道你的身上纹了龙,你今日来也不是想杀人,是想将我们掳走,换回你们的主子,”林乐霜淡淡地说,眼睛却没有放过这个少年郎的眼神变化。
“的确是这样,但是方才我的爱人死了,我必要报仇,割下你们的首级挂在我的腰间,”少年郎激动地说。
西越人的头发并不像中原人一般用发冠束起,而是剪得短短的,这个少年短短的头发茬子桀骜不驯地立着,面色激动,看起来非常的凶野。
越族人在交战中,将对方俘获后,会割下首级,系在腰上炫耀。
少年郎吐着唾沫发誓,林乐霜相信死了的真的是他的爱侣。
林先看看西越人激动的神色,奇怪地问:“霜儿,他在说什么?”
西越人的男女、男男之间的恋情非常的自由自在,只要喜欢,相互就能在一起,这一点和大兴相差很大,这样的事情这个少年郎能够轻易地宣之于口,但是林乐霜接受的闺训,却无法说清楚。
但是林乐霜的心里是极其欣赏这种自由大胆的感情的,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因为两颗心的吸引,但这只能深深地埋在小娘子的心中。
她红着脸,想了想说:“他说他的同伴死了,必要报仇,”
林先大怒,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朝这个少年郎抽去,一边还在骂:“我叫你报仇,我哥哥被你们害的生死未卜,我们好好的活着招谁惹谁了,你们这些越人,不在西越好好呆着做什么?到我们大兴究竟有什么阴谋?”
鞭子将少年郎左臂的衣服打破,上面有着青紫的齿印,看样了有了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