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吃了一惊,问:“大舅哥这是要借我的手放出王曼?”
王丰点了点头。
这个人情,林简也想卖给王曼,但他迟疑了片刻问:“王曼究竟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并没有比你多知道半点,就连小娇和王曼是同母兄妹,也是刚刚从你的嘴里知道的,这件事情,应当还有后续,”王丰淡淡回答。
这事情那有这么简单,方才他说出来的时候,王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好像这些压根都不是什么大事。
“我那个岳丈究竟还做了些什么?”林简觉得迷雾重重。
“还做了什么?”王丰笑了笑,“你,不,不光是你,应当说我们以后就会知道了。”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一天。
第三天的清晨,王家藏书楼上的大钟敲响的时候,送饭的僮奴发现,林简晕倒在王曼呆着的柴房里,另外还有两名看守,被人砸晕在门外。
王曼跑了。
这个消息坐实了王曼的罪行。
王家上下搜查了一番,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王丰表示,等到二房的老夫人能够理事,立即就将王曼从祠堂里除名,这才平了众怒。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再没有比除名更可怕的事情了。
这意味着,从此之后,不能再受到家族的庇佑,琅琊王家是大兴排名首位的大家族,这份家族的庇护,能够让王家子弟少受许多风雨。
王汤立即进入了人们的视野,他现在是王家二房唯一的儿子,虽然是个庶子,但以后必然会成为二房的继承人。
第一次被王家人关注,王汤心情格外紧张,即使是大冷的天,也依旧满手心的汗,忍不住在衣裳上搽试。
这个举动,只怕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林简在王家又养了一天,临别前去看了看岳母,感谢了一番薛神医和族医王光,才带了两个儿子回去。
一路上,林山和林先都在讨论王曼的事。
“父亲怎么会晕倒在柴房?那不是关押王曼的地方吗?”林先问。
“王曼毕竟是你们的大舅子,我去看看他也是人之常情,谁知道他会借机逃跑呢,”林简搪塞。
林山狐疑地看了林简一眼。
“王曼这样对待外祖母,妄为人子,父亲以前和王家人并不怎么来往,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去看他?”林先又问。
这个平日里极好糊弄的儿子,怎么突然变得敏锐起来了?林简虽然为儿子高兴,但依旧心塞的不得了。
四郎都明白的事,三郎怎么会不明白?
林简知道不说点什么过不了关。
“你这是怎么对待父亲的?”林简有些不高兴了,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没有胡子,让林简作为父亲的威严要跟着少了不少。
林先没有诚意地道了谦。
“我虽然和王曼不亲近,但也觉得奇怪,王曼做这些事情太没有道理,说起来,你们外祖母对他不薄,他已经成为挂名嫡子,怎么还做这些呢?”林简摆出了问题,顿了顿,看看两个儿子,道:“我这两天去找王曼,就是怀疑他有什么苦衷,或者还掩藏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