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中一个安然脸上短暂的现出了茫然之色,并飞快的拿眼角余光看了眼另一个安然。
而另一个安然则瞬间红了脸,甚至忍不住娇嗔的瞪了皇甫琛一眼。
昨晚临睡前,他被她一句娇滴滴的“王爷哥哥”再次喊的狼血沸腾,压着她就要再来一次愉快的游戏,安然又累又怕,哀哀求饶不过,只得含着眼泪答应他,今天晚上用另一种他肖想了许久的方式补偿他,才让他终于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皇甫琛双目如炬,出手如闪电的袭向了左边那个安然。
那个安然脸上就现出了懊恼与不甘之色来,转身欲要扑向身旁的安然。但皇甫琛来势太快,她甚至还没抓到安然的衣角,就被飞身扑来的皇甫琛一把扼住了喉咙。
“你一心求死。朕成全你!”他阴寒森森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被拆穿的娉婷公主都能感觉到自己喉骨被大力掐的卡卡作响的声音,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她倾心爱慕的男人下一瞬间就能真的取了她的性命。
现在暂时没有要她的命,也不过是因为她身旁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罢了。
而这时,如容也已经飞快上前,解开了安然被制住的哑穴。
安然忍不住咳了起来,却一把将如容推开了些,哑声道:“你别靠近我。”
皇甫琛霍的转头看向安然,一只手仍旧犹如铁爪般牢牢锁着娉婷公主的脖子,忧心的询问安然:“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安然恼恨的瞪着娉婷公主,眼睛倏地一下红了起来:“快让人备了热水来,再拿苍术硫磺来熏屋子。你们都别靠近我,先让太医来替我诊治了再说……”
这会儿也顾不得害羞,忙不迭的当众脱掉身上的里衣,恨恨的说道:“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净房里的,我一进去,她就将一块破布丢在我身上了,据她自己说。那块破布是从一个得了瘟疫的人身上扯下来的!”
安然虽并未听说大梁那里发生了瘟疫,但近来打仗死了不少人她却是知道的,且前头正是秋老虎的天气,若是尸体处理不好,发生瘟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她对娉婷公主的话半信半疑,却还是害怕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因而才一直不敢让皇甫琛靠近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随手将娉婷公主掐晕在地的皇甫琛一把抱进了怀里。
安然吓得险些尖叫,白着脸拼命推他:“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赶紧放开我,万一我真的染上了瘟疫,再将你传染了…你快放开,听到没有!”
“傻瓜,哪里来的瘟疫,她骗你的。”良久,皇甫琛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刚才吓坏了吧?”
安然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真的…还是让太医过来看了再说。你离我远一点,我先去沐浴更衣。”
拗不过她,皇甫琛也只好由着她去,而他正好将娉婷公主这个祸害给处理了。
娉婷公主并没有晕多久就醒了过来,她趴在冰凉的地上,视线落在皇甫琛玄黑色的鞋面上,半晌自嘲似的轻轻一笑,忍着喉咙火烧火燎般的痛楚开口道:“琛哥哥打算如何处置我?”
“先前朕已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皇甫琛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女人一直令他感觉十分奇怪。
他不过就是无意间救了她一命,送了她一程,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而这个女人那时候甚至还只是不到他肩头的小姑娘,他早忘了她,她却莫名的对他情根深种,甚至不惜以那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真面目没被拆穿之前,他确实对她送回安然的举动很感激,后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自然对其人再生不出任何好感来。
他甚至派人通缉捉拿她,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扑到了他面前来,除了找死,皇甫琛实在不能明白她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措是为着哪样。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娉婷公主虚弱的抬头望着他笑:“琛哥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从第一次见到你就那么的喜欢,喜欢到……
不惜忤逆我父皇的意思。知道你为了那个女人付出牺牲良多,我真恨啊,恨不得杀了她,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她的,可到了最后,我还是放过了她,就连瘟疫也不过是骗骗她罢了。
因我知道你喜爱她,我不忍你伤心难过,所以没有对她痛下杀手——琛哥哥。我这样喜欢你,为了你连燕国都回不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一看我呢?”
她动了动嘴唇,仿佛还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最终还是咬紧了牙,眼睛眨了眨,大颗的眼泪滚出来,像一个受够了委屈的孩子,伤心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