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彻底的杀死变异人类,这,就是她的价值。
夜天星绝不可能蠢到,自己让自己的份量变轻。别说别人根本就记不太清楚她的贡献,就算是他们牢牢地记着,夜天星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一路避开变异兽的地盘,夜天星很快到了目的地。
远远的望着长江中那一座草木葱郁,绿意旺盛的小岛,夜天星到这里之后,暂时先没有去那里。她脚步一转,走向了长江畔的几大看守点之一。
虽说略微强大一点的变异人类会被魂血所吸引,但是,凡事没有绝对。总会有那么几个异类,对魂血不屑一顾,会主动地走出小岛。
它们没办法飞行,也没办法潜水,但是它们可以召唤并控制变异兽。变异水生物,自然也在变异兽的范畴之内,它们同样会听从变异人类的命令。
若是变异人类让一条大鱼驮着它,横渡长江,那么它从那江中小岛到岸边,又有什么难度可言?而等到变异人类上了岸,它搞不好立刻就会召唤、创建变异兽军团。
因为要避免让这种堪称异类的变异人类制造出兽袭,所以长江畔才设置了数个看守点。驻扎在这里的人,他们一天到晚的就盯着变异人类。只要从那小岛里面跑出来一个,他们便立刻用直升机,将那跑出来的变异人类重新丢回去,并期盼,从半空中落下去的那一摔,可以将那变异人类摔的正常点,赶紧跟它的同伴一起去钻研那种诡异的“阎王血”吧!
时时刻刻的都要注意着变异人类,每分每秒,开直升机的飞行员和要配合直升机顺利飞行,拿着对空热武器,随时准备对天上的变异鸟开火的队伍,还有保护“对空小组”的,与地上的变异兽厮杀的队伍中的人,都有可能会经历严酷的战斗,遭受生死的考验。
再加上,那小岛上有那么多的变异人类,以它们为中心的很大一片区域里,变异兽的密集度,都要远远超过其他地方。而且,许多的变异水生物,是可以上岸的!
驻扎在这里的人,他们不仅要守住变异人类,不让它们离开那座小岛,还要随时随刻准备战斗。除此之外,他们还可能遭受变异兽群和变异水生物的围剿……
可想而知,驻扎在这几个看守点中的队伍,实力是多么的强悍!
在末世,当然了,是在华夏,所有的人类强者中,有一半,保守一点也有三分之一,是属于天星训练场的。在这些看守点里,飞行员和对空小组,都是七个基地派出来的军事力量,但在陆战小组中,有一半的成员,却都是天星训练场的人。
夜天星每一次来变异人类禁区,都会绕去看守点,看看她训练场的人。
要知道,尽管看守点实力雄厚,尽管这个地方几乎是百分百的强者,尽管看守点中,强大的队伍并不少,但是这几年来,全球还是有十几个看守点,被变异兽、变异人类、变异水生物给摧毁。
驻扎在这里的人,他们,几乎是每时每刻,都站在鬼门关前。这样的人,至少,值得被尊敬。
在二号看守点外,巡逻队里的人,一个个的都将心里的那根弦,绷到最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如果一不小心,略微疏忽,赔上的,绝对不止是他们自个儿的命,他们的兄弟,姐妹,战友……都会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而死去。更加糟糕的情况是,说不定整个看守点,都会因为他们而被摧毁。
值班的这一支巡逻队的队长,是个正值壮年的魁硕男子。他藏在高端夜视设备后面的双眼,虽然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布满了血丝,但却仍然凌厉的如同鹰眼一般。看守点附近所有的情况,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包括,变异兽群的异动,江水的变化,也包括,向看守点飞速靠近的人。
向看守点迅速走来的,是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人,也很重要。
那位队长在微愣、皱眉、凝目仔细观察、简单的思考之后,一颗心突然迅速的“嗵嗵嗵”地跳了起来。
在接连三个科研小组,不知因何原因,全军覆没在了美洲的变异人类禁区中之后,那些研究人员,尽管心里面再狂热,也开始为自己的生命着想起来了。
从那以后,科研小组就再也没有进过禁区。签了相关的协议之后,他们浪费人力、浪费物资、浪费心力的在禁区中抓了变异人类,带到基地里面去关起来,然后再慢慢研究。
而如果又有新的队伍替换旧的队伍驻扎在看守点的话,一来,他们事先会知道消息,二来,来的也不可能只是一个人。
所以,朝他们所在的看守点靠近的这个人,如果不是人型的变异兽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那是唯一可以走进禁区的人,星!
一个巡逻队,总共有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会被分为十组,在不同的区域,交替巡逻。跟在这位巡逻队队长身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也很快地看到了朝看守点迅速走过来的人,也很快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小伙子到底是年轻,还有些流于表面的浮燥,他差一点儿就跳起来,叫出来了。还是队长更加镇定,视线四顾,像是探照灯一样的搜过了他负责的这片区域,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又紧紧的盯上了那个人。
夜天星的速度很快,那两人心底的怀疑和不确定没有存在几秒钟,便因为看清楚了夜天星的模样而消散殆尽。
那小伙子之前还差点激动的跳起来,在看清楚了是夜天星之后,他却呆呆地站着,像个木桩子一样,该干什么,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队长看了一眼他身边简直丢人的家伙,压着自己心中的激动,迈着平常的步伐走出去,迎上了夜天星,敬了一个规范标准的军礼。
“星场主。”
只有说话的时候,他那微微颤抖的声线,才暴露出了他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