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样懂字画啊?”
出了铺子,齐银竹就问云瑶:“你也真是的,无非就是一个连名字都不太显的人写的字,你都给人夸到天上去了,反倒是贬低驸马的画,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肖公子来了。”云瑶也不理会银竹,指着不远处的肖公子笑了笑。
齐银竹立时就把前头那些事都望了,一双眼睛发着光看着肖公子。
肖公子走过来,把怀里抱着的拿纸袋子装好的各色干果子递给齐银竹:“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哪一样,只能把铺子里卖的好的干果子每样买了些。”
齐银竹一听这话心里比蜜都甜,接过来笑笑:“我什么都吃,不挑的。”
肖公子笑了两声:“你们要买字画吗?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字画挺好的,要不要带你们看看?”
云瑶已经看着自己想看的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别处,就摆了摆手:“我不去了,二姐要是去的话就赶紧走,咱们各自逛各自的。”
齐银竹挺想跟肖公子一处去的,只是她是个大姑娘,也没个人结伴就这么单独跟人走实在于礼不合,也就摇了摇头:“我也不去了。”
肖公子挺失望的:“那成,那我,那我先走了。”
跟齐银竹和云瑶摆了摆手,肖公子带着几分留恋转身走了,走没几步又返回头来几步到银竹跟前,红着一张脸问:“二姑娘。我问一声,先前你相看人家,有没有相中?”
呃?
齐银竹和云瑶同时愣了,齐银竹低垂着头实在不知道该什么。
倒是云瑶咳了一声笑道:“没相中,二姐看不上那人,这不,我娘就为着这事打了二姐好一顿,还二姐要是不嫁人,后头的姐妹相中了人家也不能嫁,还想着随便找个人把二姐嫁出去呢。”
齐银竹使劲拽拽云瑶的衣袖。又抬头才想没这样的事。可云瑶嘴比她快多了,叹了口气又道:“这不,二姐只要呆在家里不是被我娘骂就是被我娘打,实在----,呆不得了。大冷的天也是没办法我才拽她出门走走的。不然啊。这会儿又要挨打的。”
肖公子听了就挺担心,关心的问银竹:“那你可咋办?不能总挨打吧。”
他又看看银竹,再看看云瑶。思量着开口:“我原先也要是二姑娘相不中人家我娶二姑娘,这个,我回去就请媒人上门……”
“别。”齐银竹才要推辞,云瑶就白了她一眼,又跟肖公子一笑:“自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公子要是有心娶我家二姐就请媒人上门求娶,要是我家爹娘应了,二姐也没有不应的理,这事啊,您可不能当着二姐的面。”
“哎,哎。”肖公子连声答应着,再度行礼告辞,这一回是真走了,而且还走的飞快。
肖公子一走,云瑶就喷笑出声,拉着齐银竹就往回走:“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走,赶紧跟娘报喜去。”
这话出来,臊的齐银竹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等回了家,云瑶立时就要跟齐顾氏去肖公子的事,银竹却拉着她就是不叫去。
死拉活拽把云瑶拉到自己屋里,齐银竹又盘问起来:“在字画铺子里你到底是何意思?”
云瑶敲敲桌子:“想知道吗?那就赶紧把你这里的好茶端出来,把我招待好了我才告诉你。”
齐银竹白她一眼:“你就作吧。”
话虽如此,却还是煮了茶又拿了些心过来,云瑶一边喝茶一边道:“我问你,大周朝皇室中人都姓什么?”
“姓韩。”齐银竹冷笑一声:“三岁儿都知道你还问我。”
“皇室中人姓韩,那副字上又有印章,上书玄鉴上人四个字,我听当今天子好道家学,自已给自己取了个道号为玄鉴。”云瑶完这一句就顾着吃心了。
可就这么一句话,也足够齐银竹明白过来,她惊呼一声:“那幅字是陛下写的?怪道你那样拍马屁呢。”
惊呼完,她又自言自语:“那么一间字画铺子,里头又有陛下的字又有驸马的画,那肯定来头不,不定铺子里的伙计就是驸马家的下人或者宫里的人。”
“所以啊。”云瑶摇头晃脑做出一幅骄傲的样子:“你看我多精,一眼就看出那是陛下的字,且不管陛下能不能听得到,咱都得夸着,总归好话错不了,其实啊,我哪知道什么清俊贵气,我就是看着那字写的挺不赖的,又一想是陛下写的,有贵气肯定差不了。”
云瑶这番解叫齐银竹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