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然后又对着温庭蕴恳求道:“温公子,眼下这种情况,我并不敢替家姐辩白,只求您宽限些时日,等我大姐醒来问清楚事情的始末再说。”
温庭蕴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跪着哭求过,而且还是个大家闺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过身去。
见他不说话,桑清婉正要去求桑梓,却已经听桑梓冷冷道:“二姐不必问我,我人微言轻,说的话向来不会有人在意。
如果不是母亲诬陷我在先,又没人听我的辩解在后,兴许有些人就找不到害我的机会,自然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桑清婉脸色一白,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跪在那儿。
可握着衣角的手,骨节早已泛了白,且微微有些颤抖。
今日之恨,他曰,她必会百倍的讨回来。
看着地上哭的可怜无助的桑清婉,桑桓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弯腰将她给扶了起来,温声道:“清婉,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为父知道你的心情,也知道你一向柔顺乖巧,最重骨肉亲情,可你是桑家的二小姐,不必动辄就下跪求人。此事为父已有决断,你不必再多说了。”
横竖桑清柔已经是颗废棋,他自然不想再让这个二女儿,对人卑躬屈漆,如今他只能寄厚望与桑清婉了。
千金之躯,将来必是要进宫的,岂能动辄就受人折辱?
桑清婉心中一沉,目含乞求的望向桑桓,颤声道:“父亲,难道你就这样放弃大姐了吗?她现在浑身是伤,如果您就这样将她赶出门去,那,那不是要她自生自灭,她哪还能活得下去?”
桑桓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桑清柔赶出府去,再三权衡之下,他已经有了折中之策。
“温公子,此事等大小姐醒来之后,我会问清楚,然后秉公处理。到时候如果你觉得我存心偏袒,那你大可以去求皇上为梓儿做主。只是在清柔醒来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惩处谁的。”
桑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冷的,且强硬的很。
毕竟是自己的家事,他没有必要被一个外人左右。
温庭蕴想了想,终究是应道:“但愿到时候桑大人不要以骨肉亲情来逼迫梓儿做什么违心的决定,不然,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桑桓点了点头,吩咐众人,“好了,都下去吧,今晚的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出去胡说,坏了桑府的名声,知道了吗?”
屋子里一阵诺诺的应答声,很快便都退了出去。
桑梓转身要走,又听桑桓叫住她说:“你有没有受伤?等下我会让大夫去给你瞧瞧。为父并非偏袒谁,只是希望能公允的处理此事。”
桑梓心下冷笑,却也明白,桑桓不过就是想拖延几天之后,再将此事不了了之。
可她还是冷淡道:“大姐已经是这样了,梓儿想请父亲不管问出了什么,都要手下留情。我能为桑家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