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安问年稳稳地坐在正中,见未鸯款款而来,眉眼上与她母亲的越来越相似。
“父亲,您找未鸯有何事?”
正直炎夏,未鸯穿着水粉色的抹胸式百褶长裙,外面罩着白色的广袖雪柔纱,上梳流苏髻,髻上只带着两根玉簪。眉间点缀着粉色的风信子似的花钿。不骄不纵,款款而来,就好像许多年前,有个这样的女子,在他生命中缓缓而过。
未鸯进入书房,轻轻俯身请安,“未鸯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找未鸯何事?”
许久不见回答声,未鸯抬头望去,安问年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惆怅,与痛恨。已经陷入回忆中。
安问年听见未鸯轻轻地唤他,回归神来,进入今天的正题。
“鸯儿,你是如何认识昭亲王的?”未鸯如实的回答,安问年眉头轻皱,轻叹。“我本不求你有多么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嫁与一般人家,让爹爹能护你,保你。可......这...”安问年坐于案后,仿佛无力。
未鸯不语,屋子里安静下来,未鸯玩弄着手中的纱帕。“这是父亲的真心话?”
安问年坐直身子,“你越来越想你娘了。这些年,我不曾见你几回,也是因此。”安问年叹着气,“你娘与你一样,不争不夺,不温不愠。那时,我本定下亲事,是爹的错,偏偏要与你娘成亲,是爹的错,偏偏要生儿子,害的你娘...害的你娘这么早就离我而去。”
听见这些话,未鸯的身体本能的留下眼泪,不是未鸯,而是原来的主人本能的反应。
未鸯的前世没有父母,所以多少都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感触。
安问年没有去看未鸯。“昭亲王不是善类,爹有些担心,你嫁过去.....鸯儿,你若不想,爹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的你周全。”
不知怎的,未鸯的眼泪忽然就落下。看着安问年,眼神坚定,“爹爹,女儿知道,夏楠津做的,我都知道。但是爹,女儿是真心喜欢他。他若成佛,我便成佛,他若成魔,我便成魔。女儿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