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文彬并没有交代关于邪眼的任何信息,在房东和公司也没有询问到有价值的证词,所以,白义昭的目标放在了文彬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文彬的爷爷。
文彬的老家是在明江区九曲镇,九曲镇紧挨着红城市区,相比市区的繁华,九曲镇就显得比较偏远了。
尽管现在已经天色不早了,但是白义昭还是打算驱车前去调查,因为尽早抓住邪眼,就能避免下一起惨案的发生。
汽车行驶的乡间的公路上,白义昭根据文彬的资料,来到九曲镇,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文彬的老家是住在哪里,所幸的是有村委会的村长带路,一路上,文彬和老村长谈起了文彬,后面跟着两个民警。
“嗨,文彬这小子啊,说起来也是可怜,虽然他是杀人犯,但是他的身世还是可怜的。”老村长打着电筒,在乡间小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跟白义昭说道。
“您老跟我说说这文彬呗,他怎么可怜了?”白义昭觉得老村长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文彬的家庭情况。
“自幼啊,文彬就是领养的,文彬的母亲是不能生育的,因为怀文彬的哥哥的时候,在一次干活的时候,动了胎气,硬生生的怀了12个月,最后生下来之后,也没有存活几天,从那时候起啊,文彬的母亲就不能生育了。”老村长说道。
“文彬是领养的?”白义昭顿时就惊讶了。
“对啊,文彬的父母的感情很好,文彬母亲又不能生育,所以就去市里的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文彬的父亲在文彬很小的时候就外出了,很少回来,也不管文彬,文彬基本上就是他母亲一手养大的,上了初中啊,文彬的母亲也跟随他父亲一起外出了,就留下文彬和他爷爷奶奶在家喽,但是文彬的成绩一直很好,他读书很认真,还考上了市里面的重点高中,高三那年啊,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出事儿了,制毒贩毒啊,被公安局的开枪打死了,文彬的奶奶知道后,不久就生病去世了,就留下爷俩,文彬上大学的钱啊,都是向亲戚朋友借的,爷俩的日子很孤苦啊。”老村长一口气就说了很长,白义昭也在认真的听。
“那现在就剩下他爷爷在家了吗?”白义昭听出来了,文彬的身世在村里很令人同情。
“是啊,他的爷爷更可怜啊,前些年自己还能种点蔬菜瓜果什么的,今年啊,得了老年痴呆,有时候连路都认不得了,这些年一直靠低保生活,文彬没有被抓的时候,还经常回来看他,给他带些吃的,文彬被抓了之后啊,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生活都是一个问题啊。”老村长说道。
听到文彬的爷爷得了老年痴呆症,白义昭心里一沉,难道这一次又要空手而归吗?
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年人,他们都有记忆障碍、失语、失用、失认、视空间技能损害、执行功能障碍以及人格和行为改变等是全面性痴呆的表现的特征,这就意味着他不能给白义昭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白义昭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老人,儿子儿媳犯法拘捕被击毙,孙子杀人被抓,现在老了,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晚年本应该是享福的时候,却更是遭罪。
很快,白义昭就和老村长他们来到文彬的老家,文彬的老家是一个小平房,进去之后,一眼看去什么家具都很陈旧,很多年没有换了,虽然家徒四壁,但是看起来还是打扫得比较干净。
“文老爷子啊,吃饭了没有啊?”老村长对着一个坐在一个桌子旁边摇椅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这个老人大约八十来岁,身上穿着厚厚的新衣服,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整齐。
白义昭进入文彬老家房子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一个孤寡老人在家,八十多岁,腿脚不是很灵便,还得了老年痴呆,这样的人应该是基本上生活不能自理的,为什么家里被打扫得这么干净?
“啊?你说什么?”文彬的爷爷两眼浑浊的看着老村长,耳朵的听力也不好。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全身瘦骨嶙峋,两眼深深的凹陷在脸上,牙齿也几乎掉光了。
“谁啊?”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屋外问道。紧接着她就来到屋子里。
“陈芬啊,这是市里面来的警察同志,有些事想问一下文老爷子!”老村长看着那个妇女说道。
“我大叔都这样了,你们警察眼睛瞎了啊?还要问他,有什么问的?他能给你们说什么?”那个叫陈芬的妇女态度非常不好,进屋来看着白义昭和两名民警吼道,看起来对警察非常的不满。
“这位是?”白义昭问道老村长,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妇女对他们警察这样不满。
“她是文彬的二婶,是文彬父亲的堂兄弟媳妇。”老村长介绍道。
“陈阿姨,您好,请问一下,文彬的爷爷一直都是你在照料吗?”白义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