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子弹，是十五年前生产的，体校的运动手枪和子弹都是进口的，每一颗子弹都有生产批次编号，也有备案，但是如果这颗子弹是十五年前生产的话，那么子弹的来源就成为了一个问题。”白义昭说道。
“当时我听牧歌给我说子弹是十五年前生产的时候，我就在纳闷，只是后来我在调查枪支的时候，想过很多遍，发现这不算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破了这个案子，子弹的事，自然会审问出来的。”马明亮说道。
“不，我隐隐感觉，这颗子弹估计不会简单，十五年前穆柔她们还没有进入射击队呢，而这颗子弹丢失的时间也是十五年前，在我看来，如果穆柔她们打算用枪来杀害朱庆云的话，会事先准备好枪支子弹，如果半年前体校校庆的枪支丢失案就是她们所为的话，那么她们也一定要想办法在体校一起搞到子弹，即便是当天不能偷走子弹，也会在最近去弄到手。这颗子弹，不可能是十五年前的！”白义昭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这颗子弹，一定不可能是十五年前的，它是五年前十年前的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十五年前的，只是，现在我们对这个子弹问题，有没有必要把它作为首要调查目标？”马明亮听白义昭说的，也明白了这子弹存在着反常，这里面应该是有猫腻的，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证据指证穆柔她们几人，子弹这个问题，调查是要调查的，但是作为侦查资源分配，什么都有轻重缓急。
“这个子弹问题，虽然是比较重要，但是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还是要寻找关键证据，同时，我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也困扰了我很久。”白义昭说道。
“什么疑问？”马明亮问道。
“穆柔她们杀害朱庆云，如果是为了给宋丽报仇的话，那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白义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宋丽已经死亡了十年了，如果是为了宋丽报仇，为什么不早点下手？朱庆云可是一直在红城，没有消失，而她们和朱庆云的关系显然是一直保持着联系的。
“宋丽已经死亡了十年，会不会是因为十年祭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马明亮说道。
“这个不是不可能，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很小。”白义昭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马明亮问道白义昭，他虽然那么说，但是马明亮也知道，这里面应该还是有特殊原因的。
“首先，穆柔、付芝芝、张婧三人现在的生活条件都是不错的，可以说很优越也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如果说宋丽从自杀开始，她们几个就有很强烈的为宋丽报仇的动机的话，还可以理解，即便是宋丽才死三五年，她们准备了这场谋杀，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要准备一场精心的谋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现在十年过去了，十年的时间，可以将很多事磨平，复仇的动机在十年的洗刷下，我想不会很强烈了。”白义昭说道。
十年了，世界上有多少个勾践可以十年卧薪尝胆？如果说一个人十年都不能磨平心中的复仇的话，那么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而且现在判断的作案动机，是为宋丽报仇，宋丽虽然是她们的闺蜜，最好的闺蜜感情，有这么大的怨气吗？
这是白义昭想不明白的，即便是一开始她们的复仇动机很强烈，但是十年过去了，这复仇动机也差不多消散了吧？
“实际上，的确是你说的这样，我想一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在这个十年之际她们才真正的找朱庆云复仇吧？”马明亮说道。
“马队，我在看穆柔她们三人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三人之中，只有这个穆柔结婚了，而且还是嫁给一个大她四十来岁的老头子，穆柔、付芝芝、张婧三人，都没有孩子！”白义昭说道。
“这没孩子你也觉得是问题？”马明亮真的搞不明白这白义昭到底在想什么，他很难想象到这个本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