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指认自己,孔秀低着的脑袋,脸上满目狰狞,恨不得之前没杀了光了那些幸存者。
“司令,我在任上的时候,严格按照司令的既定方针进行行政,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可是作为一个横贯两个世代的官僚老油条,他瞬间整理了一个措辞,更是换了一副委屈的面孔,眼泪汪汪地就差挤出两滴眼泪。
“他们总想着破坏法制,破坏好不容易恢复的文明秩序,他们这不是污蔑我,这是在反对司令您啊!”
当初陈广继任战区司令,大量残余唐系势力阳奉阴违,加上戴系势力安插自己人占据重要位置,很长一段时间陈广的命令根本出不了龙首城,要不是杀了一批人,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
“呵!看来是真的了。”语气森然的陈广一笑道:“是吧,军师?”
咚!
孔秀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地面的石子磕得他膝盖直流血,而他却把头深深趴在陈广的脚边颤抖不已,哭着说:“司令我错了!我...我不得好死,我是贪生怕死,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那李定势半夜出现在我的床头,抓着我老婆的,我敢不答应吗?”
诉苦和羞辱自己的话语一个劲地往自己脑袋上砸,除了这个办法,孔秀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让陈广饶恕自己。
死扛不认?龙首城多少有背景的官员,尸体都已经被分解成肥料了。
望着求饶的孔秀,陈广抬起头,看着那根还飘着铁荆旗的杆子,冷哼一声:“你的苦衷,值得了四千条命?”
“我问你,李定势在哪里?”
李定势的实力按照那些异人俘虏的供词,至少是五阶,新式的步枪子弹根本对他起不到作用,而如果是炮弹的话,以他的体魄速度,绝对有办法躲避。
探测器也没发现五阶的存在,陈广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李定势不在沔阳里面。
“他...他进入沔阳之后,匆匆地就走了,至于去哪里我就不知道...”
“他就没和你们说什么?比如神王要来之类的?”陈广皱着眉头问道。
茫然地看着陈广,孔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只是在我们沔阳上住了一晚,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没说什么?
这很不寻常。如果李定势真有打算占据沔阳长期发展,没道理抛下部族一人独行,至少把防御线搞好一点,在外面多放一些哨所才对。
陈广盯着孔秀的双眼,那茫然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
次日清晨,沔阳县行政大楼前面那面铁荆旗被降了下来,重新升起了一面国旗,从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宣告军方收复沔阳县城。
在半个连队的监督下,两千名幸存者扛着水泥袋子和钢筋,越过结冰的玉带河,他们将在军方的工程师的指挥下,沿河两公里处建立前哨防御线。
虽然还是干得体力活,但是终究和异人不同,只要干够一定量的工作,就能在下一批人口到来后,换取梁州城的工作机会。
更何况穿着军队的防寒服,吃着热腾腾的白粥和馒头,只要不是磨洋工偷懒,没有人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