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景深无限次置换不绝。
相对落座,江御孽垂眸无话,美不可言眉梢眼角,似有愁思万千。
蔚珏,袛越,对你们,我谁都舍不下。
“七皇兄,你怎么了?”
江蔚珏胜水美眸担忧凝向他的,指尖轻抚上他紧蹙眉目。
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睫尾蹁跹不绝,江御孽抬眸对上他慌乱无措神情,一笑美极胜极。
蔚珏,在我心中,纵然……
我也不会放弃你。
“别担心,我已经命人……,三皇兄他很快就会失势……”
江蔚珏美胜欺画眉梢眼角,似有无奈,将尽未尽。
哥哥,我知,你担忧的不是三皇兄的势力。
可是,你担忧的是……
哥哥,有什么,是你不可以告诉我的呢?
“好。”
江御孽轻颔首,眸中眼底宠溺无限。
“哥哥,我困了,想靠着你憩息片刻……”
话音未落,江御孽打断他的,毫不犹豫将他搂进怀中:
“好。”
蔚珏,你想靠我多久,就靠多久。
江御孽惆怅眸光,愈触及上江蔚珏沉睡眉眼,渐有剔透泪水,一点一点……决堤崩溃……
当初,他与江蔚珏一齐所见,镜贵妃生前在宝石盒中留下的信笺,并不完整。
信笺之上,只有一句话:
切记,不顾一切保护十九殿下江抵越。
可是……
就在江蔚珏到来不久,他终于见到了完整的信笺,还是,他一个人。
谌星族人麾影使者言明,依据镜贵妃生前所托,此封完整信笺,只他一个人可见,还有……
信笺之上,鎏金字体流转熠熠:
御孽,千万不要杀袛越,他,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十七皇弟。
江蔚珏,则是真正的落蕴之子。
信笺的最后,却极度无情至极:
御孽,袛越,杀江蔚珏。
直到此刻,江御孽终于知晓,为什么,此封信笺,只他一个人可见,还有……
江袛越。
江袛越,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十七皇弟。
只是……
一刻钟前,信笺尽数覆于明火。
蔚珏,从今以后,信笺之上所谓真相,就让它死掉,好不好?
我绝不会杀你。
江御孽轻抚上江蔚珏,忽然笑了。
皇宫薄情,钥皇膝下子嗣无数,江袛越,江蔚珏,江御孽,江止离,是不可取代的受尽无限宠爱者,也是,前朝后宫权谋盘根错节,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的确,
镜贵妃是他与抵越的生母。
可是……
真正在他最危险的时刻,与他出生入死,为他不顾一切……,只有江蔚珏。
他记得,彼时被困宫殿火海,他眸中眼底,逆着光,有少年不顾一切向他狂奔而来……
御孽哥哥,等我,蔚珏绝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