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飞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两个手下脸上会出现那么多纠结的表情了。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亲家廖有成,你说你脑子里是不是全是屎?你一个堂堂审计局的局长,找混混帮你办事儿就算了,还特么的办成这样!你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往你的那些对头手上送吗?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埋怨王文远,你说你把人打一顿就算了,何必弄成这样几乎无法收拾的局面?
看到徐高飞厌恶的眼神,廖有成觉得自己冤啊,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主意,这特么的都是他那秘书给出的主意。
看到徐高飞埋怨的眼神,王文远也觉得自己冤啊,他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他以为刘东强找来的救兵,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蠢成这样,再说了,他也不知道陆保国会下手这么狠,动不动就砍断人家的手。
徐高飞很想把俩人拉倒没人的地方去商量着把事儿给解决了,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且人多眼杂,在这关键时刻,他一个弄不好,就会给人留下攻击的把柄,那么副局长那位子他就别想了。
轻轻的咳了一声,徐高飞变换了一表情,严肃的道:“辛四海、巴里,打电话通知医院派救护车过来,把那些伤势很重的人送医救治,把那些伤势不重的人都带回局里去看起来,同时请陆保国同志以及刘东强、刘东健、彭秘书都带回去。
听到徐高飞说把自己的秘书也带回去局里,廖有成顿时就急了:“高飞,彭秘书……”
廖有成这话刚一出口,就猛然见到徐高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面的话他一下子就咽回了肚子里。
徐高飞眼里的意思,他看明白了,这是让他找替死鬼!
王文远把这一幕全都收到了眼底,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辛四海和巴里得了徐高飞的命令,便开始做事,巴里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辛四海则带人上楼去押人。
没多会儿功夫,医院的救护车就来了,毕竟医院在招待所五百米远的地方。
一顿忙活之后,三个断了手、已经失血过多的被拉走了,剩下的那些虽然看着挺重的,其实只要缝针、包扎一番就行了,这个时代里可没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你特么的一个混混,一个犯了罪的混混,被砍了一刀你就想去住院,怕不是活在梦里,只要特么的你严重到快咽气的地步,就特么的老老实实在看守所里待着吧。
救护车走了之后仅仅片刻,就来了一辆大卡车,直接把剩下的混混一锅端,拉回了警局里,至于刘东强、刘东健、彭秘书以及陆保国是有特殊待遇的,全都是跟着徐高飞坐着吉普车走的。
这些人都走了之后,廖有成也走了,看似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其实不然,不论是他廖有成,还是王文远,心里都明白的很,事情才刚刚开始,只不过是由明转暗了。
博弈很快就会在看不见的地方进行,不,不应该说是博弈了,应该说是搏杀,生死搏杀。
廖有成身上有着明显的标签,本地派,而且还是钱书记近前的人,王文远虽然没有和钱书记有正面的冲突,可是他和钱书记一系淄县系的孙副县长已经接了大仇了,这事儿廖有成心里清楚的很,他在知道对方是王文远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事儿不可能善了,所以他才会跟弱智一样,在徐高飞要拘押他的秘书的时候,他想让徐高飞把他的秘书放了,因为一旦搏杀起来,彭秘书必然会成为一个支点,一旦这个支点承受不住双方的力量,唯一的结果就是被双方的力量碾碎,他不是心疼这个秘书,而是他这个秘书知道他太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