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爹诚恳的认了一番错之后,王文远便把话题转到了相爷爷身上了。
“老爸,你们还没说相爷爷怎么了呢?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王承家叹了一口气道:“你相爷爷跟你爷爷一样,都是气管不好,年轻的时候抽烟太凶,这老了,一到冬天就受不了,又加上这些年来操劳过度,心脏也不怎么好,前几天不怎么小心,感冒了,这不一下子就把身体里的那些病都给引出来了!”
王文远刚想说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爸,相爷爷是不是要退了?”
这边不等老爸开口什么的,老妈刘海棠就开口了:“你们爷俩谈,我先去睡了,困死我了!”
看着妻子进了卧室,王承家抽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才开口道:“确实是要退了,你相爷爷今晚上也跟我说起了这方面的事儿,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刘玉清伯伯会接任行长!”
王文远很认真的看这老爹问道:“那爸,你对刘伯伯空出来的这个主任的位子,有想法没?”
王承家苦笑了一声道:“要说没想法,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又想法又怎样,咱们农行系统最讲资历的,你爹我虽然有资历,可才提了信贷科的科长,要接这个主任,比登天都难!”
王文远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爸你觉得谁是这位子最有力的竞争者?”
王承家想都没想就开口道:“应该是信用社的社长赵光正!”
这会儿信用社可还是农行管的,算是农行的一个下属单位,行政级别上也跟农行低了一个档次,在分家之前,两家就在一个大院里,不论是储蓄所还是营业大厅也都是合用的,也是因此,齐州县信用社的储蓄业务约等于零,信贷业务倒是做的有声有色的,虽然所有的贷款都是死账、坏账。
所以但农行这边空出位子了,信用社那边够的上人,都跟疯了一样往农行这边挤。
此时此刻的王文远却在心里盘算起了,如何怂恿老爸往信用社那边跳。
这个事儿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除了上面说的那些原因之外,这会儿齐州县的农行系统还没后世那么繁杂,这会儿农行系统里,最高层的领导有两个,一个是党委书记,一个是行长,党委书记根本不管事儿,就是各行长们退休前养老的位子,真正管事儿的只有行长一人,而行长之下,就是主任,根本就没什么副行长的存在,主任之下就是各科室的科长,然后就是各储蓄所的所长,除了信贷科有个副科长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副职,如今老爹是信贷科的科长,他通往行长的路,也只有主任这一站了,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这会儿想把老爹忽悠到那个根本看不到半点前景的信用社去,可想难度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