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天邢推门而入。
在玄关开了两盏灯,视线顿时明亮起来。
两室一厅的格局,家具齐全,干净整洁,就是少了些生机。
打开鞋柜,全是一个人的鞋,目测估计,全都是阎天邢的鞋码。
阎天邢拿出两双一样的男士拖鞋来,一双给自己,一双给墨上筠。
“你朋友呢?”墨上筠饶有兴致地问。
“云家产业。”
换好脱鞋,阎天邢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但对墨上筠来说,信息却无比明了。
云家。
阎天邢的母亲,叫云怜。
因在部队见他见多了,差点儿忘了,阎天邢不仅出身权贵之家,还出身富贵之家。
想他在安城的时候,还有人前呼后拥的。
“煞费苦心啊。”墨上筠耸了耸肩。
阎天邢斜眼看她,“穿好鞋,写检讨。”
“……”
墨上筠顿时没了调侃的心思。
阎天邢转身走进客厅。
正如墨上筠暗示的那样,云怜是因为他才在云城着手投资的。
边境地带的每个城镇都没有放过,就算没有投资房地产,其余的产业也会插上一脚。有些多数都是赔本买卖,但云怜从不在乎这点损失。
其实她做那么多,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到的,大概是给自己图个心安。
在他选择来云城时,云怜难得地否定过他,关系也一度闹得很僵。
阎天邢平时应该就一个人住,所以没有侧卧,一间主卧,一个书房,所以阎天邢直接将她领进了书房。
书房也很简单,一个书架,一张书桌,还都是办公室那种同一款式的,没有半点新潮的味道。
墨上筠别有深意地打量着他。
但阎天邢却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纸,往书桌上一摁后,道:“写。”
墨上筠挑眉,“不是还有一件事吗?”
丁镜和简少宁。
她可没有健忘到吃顿饭、走个路就将事忘了的地步。
阎天邢拧眉看她。
墨上筠平静同他对视。
两人之间僵持了片刻。
最终,阎天邢稍作妥协,只得道:“跟你猜的一样。”
点了点头,墨上筠大步走过去,将椅子给拉开,然后坐下来,抬手拿起笔,同阎天邢道:“我写,你说。”
“……”就你会一心二用。
阎天邢头疼地站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