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个晚上,衡颜家里也并不安静。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只野猫。一只波斯老猫。
它一直在衡颜家周围非常活跃。一会儿在前阳台跳舞,前爪子扒拉在阳台地板上“噌噌噌”的一阵儿怪响。一会儿在后阳台唱歌,歌词虽然只是“喵喵喵”但那调儿抑扬顿挫,基本不重复。后来它甚至倒挂在衡颜房间的窗台护栏,一脸懵逼往房间里看。
反正是一刻也不肯安静,到了后半夜,它好像也折腾的累了,趴在阳台上也没睡觉,慵懒得像只死猫。
但无论这只猫如何作,衡颜都没理它。“波斯猫”能作,业内共识,它作得厉害说明它健康,衡颜才懒得理它。
但衡妈妈就不一样了,她嫌吵。
猫在前阳台跳舞的时候她就拿着海绵拖去问候它了。
“哪来的死猫!别把花盆给我弄倒了!”
“呯!呯!呯!”一阵乱打,配合“雷霆之怒”的表情,虽说还是显得有点虚张声势,但也充分体现了她的“暴力”。
波斯猫怕怕,“嗖嗖嗖”地逃了。
衡妈妈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回屋。
约安静了平个小时,老波斯猫将表演场地挪到了后阳台。
衡颜也挺佩服它的,房子这么高,它前后阳台的跑,不怕摔么?
老波斯猫在后阳台的表演也已衡妈妈的“粗暴问候”而告终。
这次是飞过去一只拖鞋,中了!这天份应该去国足。
拖鞋软,伤不了它,但被击中的波斯猫约愣神两秒,看着一脸带着“得逞式微笑”的衡妈妈,它吐了一下舌头,跑了。
“麻蛋!居然吐舌头!”这个点儿,睡觉有理,卖萌有罪。
看衡颜正在看她,衡妈妈又叨了一句:“它居然吐舌头!”
“被拖鞋给薰的吧?”
“熊孩子,滚回去睡觉!”
我的拖鞋会臭?想当年新婚,你老爸可是吻遍了我的玉脚!
见妈妈那气鼓鼓的表情,衡颜再次肯定了自己是亲生的:她一生气,也是这先瞪眼睛再鼓腮帮子的招牌表情。
“其实吧,母上大人你大可不必这么烦它。前几天我才救了这只老波斯猫的命,它是来表达感谢之情了。”
它刚被清洁工从又脏又臭又冷的下水道里拎出来,衡颜怕它被冻死,就将它抱怀里了,所以,别说它只是剪了毛,就是化成灰,衡颜也认得它。
“原来还有这内情……这货也太恩将仇报了,你救了它,它就这么报答你?”
“不然呢?你是希望它给你叼只死老鼠来,还是招个母猫给你生一堆猫娃娃?我们这贪民区,猫可都是土种!”
衡妈妈想象着波斯猫和土猫基因重组的杂种猫,那样子应该还没土种猫好看。
“艾玛!能把人丑哭!”
所以,你庆幸吧。衡颜安慰似的补了一句:“它已经很替我们着想了!”
“可怜的娃!”每天都要面对这些磨人的小东西,是一种什么体验?衡妈妈有点心疼自己的孩子了:“难怪你工作几个月,掉了几十斤肉!”
当妈的就是这么奇怪,孩子胖了她们着急上火,孩子瘦了又心疼:“呀,看你都瘦了……”
衡颜笑了:“母上大人,我们关好门窗睡觉吧,不理那只混球!”
“好。”
回到房里,衡颜惊见那只“混球”正倒挂在窗子上。
“混球……呃……你是流浪猫,估计也没名字,以后就叫你混球了!”
老波斯猫回之一脸嫌弃。
“谁叫你那么能作?太混了你!”
好像很有道理!老波斯猫只好认了。
衡颜走到窗台前看着仍然倒挂着的老波斯猫:“混球,你今天到我家里来这么淘,是有什么事儿吧?”
混球竟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