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喜欢朝生君,但是小的时候父皇和母后都管的不严,所以她的字着实称不上好看。后来将朝生君请进来教他们的时候,她便等每日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拿着一支笔在那练字,唯恐他不喜。那个时候练的最多的便是“朝生君”三个字,笨拙却又质朴,每一笔的都藏着自己那说不出来的心思。
那个时候,曦辞喜欢朝生君的心思还未天下尽知,只是默默的藏着自己的欢喜,独自品尝。
她向来天赋不凡,所以日夜不辍,字在贵女之间俨然是翘楚,但是从头到尾,白朝生对她的字从未多看一眼。
但是现在,他留着自己这丑的不要脸的字干嘛?
曦辞想不通,将字放回原处,然后又翻了翻,却再也翻不到任何的东西。
曦辞将自己的目光转到那柜子处,心里颇为遗憾,她走到白朝生的面前,蹲下身来,看着他的容颜,笑了笑,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一颗糖,甜的人心都要化了。
她这才走了出去,然后叫人,说朝生君喝醉了,要人来伺候,白夫人看着她,倒是颇有些为难的说他的儿子自从七岁之后旁人便不让她这个老娘费心了,其他人更是连进他的书房也不可以。
曦辞听了,看到白夫人的眼神,只好要了热水,替白朝生解了发冠,整理了发丝,洗脸擦拭了一翻,就让他在书房里面睡了。
曦辞收拾好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躺在床上想起白朝生喝醉了酒之后那羞涩却又实诚的小模样,不由又想笑,平日里若要他说什么,那可是万万说不出来的,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哪里像这个状态。
喝醉酒便换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下次喝醉酒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管如何,非得再骗着他喝醉了一回,然后将那柜子里的东西翻出来瞧瞧才好。
这晚,曦辞是带着笑意进入睡眠的。
第二日的时候醒来,她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和白夫人请安,遇见白朝生,已经变成平素那冰雪冷傲的样子,波澜不惊。
两人出门,一起朝着前方走去,但是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临到分叉的走廊,曦辞方才笑眯眯的看着白朝生道:“你昨晚叫姐姐叫的不错。”
其实他根本没喊过。
白朝生的身子微微一僵。
曦辞继续道:“昨晚那个小孩子可真乖呀,朝生君,你柜子里的东西,我可是看见了。”
白朝生“刷”的看向她,那一双眼睛瞬间滚过一重重的东西,然后了然道:“你没有见过。”
曦辞:……
曦辞挑了挑眉,道:“哦?没见过。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呀,其实你喜欢我你就早点说就好了,平日里装作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干什么?其实你若是早点……”
话还没说完,白朝生已经抬起了脚,快步向前。
曦辞在后面看着他微微红着的耳朵,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人,害羞也是这么默不作声的样子。
明日就是婚礼,白府布置的一片喜气洋洋,而曦辞也没有想到,她迎来了她的小妹妹。
阿狸江向晚来了。
看着骑在马上的两人,曦辞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这段时间秦国不是禁止三国之间的来往吗?
白朝生道:“顾阁老和顾夫人没有办法来,但是阿狸和你玩的还不错。他们在云城离这里计较近,我便让人接来了。”
阿狸在马上张开双臂就想要朝着她扑过来,吓得江向晚急忙抱住她。
江向晚将阿狸从马上抱了下来,阿狸手里拿着糖葫芦扑向了曦辞。
曦辞急忙伸手抱住她,然后道:“阿狸,你怎么长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