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忘记一个人,却需要用一辈子。
想走,却走不了是什么感觉?
夏雨薇落寞的从贝贝的学校走出来,因为是国际交换生,所以贝贝不能来去自如,说走就走。如果贝贝要回法国的话,还要跟贝贝当时所在的学校联系,然后申请回国,还有一系列麻烦的手续。
她坐进车里,把头埋在方向盘上。
事情怎么会成今天的样子?
为什么在知道他是为了贝贝,才追回自己的事情后会这么难过?
已经五年了,还是忘不掉他吗?
难道她真的要花一辈子去忘记他吗?
“阿雷!”她打电话给利允雷,“他知道我们假结婚的事情了!也知道贝贝是他女儿的事情了。”
利允雷在那边一阵心虚,“哈哈,是吗?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回法国!”她低喃着,“帮帮我,好吗?”她没有去想付东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想再去想。唯一希望的,只是离开。离他远远的……
“雨薇,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想逃避呢?”利允雷知道这次一定是到了抉择的时候,既然她还爱着付东勖,就需要有一个人点醒她。“你还爱着阿勖,不是吗?”
夏雨薇默然,一滴清泪滑下脸颊。是的,她一直忘不了他。可是,一厢情愿的爱,是没有用的。从以前到现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存在。
利允雷柔声劝解,“给阿勖一次机会,也给你们一次机会!阿勖是爱你的!”
她的唇畔荡开一朵凄然的笑,泪水滑过嘴角,苦涩的味道渗到了心里。“他只是……想要回贝贝!”
利允雷大叹一口气,无论是男人或女人,碰上了爱情就是白痴人。阿勖那个大傻瓜,怎么会给雨薇留下这样的错觉?
而雨薇也不想想,能为付东勖生孩子的女人,何止百千?
如果不是爱她,要贝贝有什么用?
说句比较过分的话,如果贝贝是男孩,要回去还能继承香火。可贝贝是个女孩子,要回去做什么?喝,要是这句话被贝贝那个小魔女听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跟自己闹。“如果他心里没有你,又怎么会有贝贝呢?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什么是爱屋及乌!”利允雷丢下这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所谓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会误事。
利允雷的话,犹如一道双刃剑。
可能是她幸福的开始,也可能是她不幸的继续。其中的关键,就是要看她对利允雷有多信任,而利允雷对付东勖又有多了解。
他真的是爱屋及乌吗?他……真的如利允雷所说,是爱自己的吗?
已经好几天了,江若玫总是坐在客厅里,望着门口。
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字,并委托律师交给了她,自从离婚协议书交到她手上时,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可是,她一直都没有签字。因为,不想。她就是不想签字……
她不想失去他……
想起往日他的嘲讽,他的温柔,他的怒吼,他的无赖……
似乎,有什么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
而她,却固执的守着最初的那份感情。
所以,最初的感情她留不住,后来的感情也在她死不回头的倔强劲下开始消逝。
付翎赫满身酒味的进了门,看见沙发上的她,挑起嘴角邪笑。“我亲爱的前妻在等我吗?”
江若玫想要示好的心,在他一句冷讽中宣告流产。“是,在等你!想跟你谈赡养费的问题!”
付翎赫摇晃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假装揉着太阳穴,有些压抑的颤抖的手悄然拭去眼边即将满溢的湿润。她还是签字了……
当律师几次通知他,江若玫不肯签字时,他的心在抽痛着,在软化了。她不肯签字,是不是说明心里还是有他的?
所以,他回来了,在醉了几个白天夜晚后,回来看她。
可是,一见面,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想刺伤她,以平复自己所受的伤害。
“也对,反正你的旧情人也快一无所有了!”他迷醉的双眼,带着愤怒、不甘。“几天后的董事改选,我就会接收他的一切!说吧,你要多少?”没错,几天后的董事会,他已经联合了股东,加上他现有的股份,他手中的股份高达百分之四十七,而付东勖只有百分之四十五。
“你是什么意思?”江若玫呆了一下,“什么一无所有?你要做什么?”
付翎赫见她如此关心付东勖,心下黯然,但是面上带笑。“5000万的赡养费够不够?再加上这幢别墅!不过,5000万我会分10年给你!以防你拿我给你的钱,去帮你的老情人!”他摇晃着起身,走出别墅。
一切都结束了……
他永远也比不过付东勖,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在爱情上。
二十几年,他一直拿付东勖作为对手。
到最后,他还是输了自己最在乎的。
江若玫愣了一下,赶忙追了出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付翎赫挥开她的手,“几天后你就知道了!”他厌恶看到她满脸的关心,只是为付东勖。
黄昏,一辆黑色轿车驶在夕阳下,光亮的车身被晚霞染成了红色。
付翎赫开着车,头痛欲裂中,开到了夏雨薇所在的公寓。在他看到报纸上那一幕时,他就决定要付东勖也失去所爱的人。
所以,他请征信社的人查出了付东勖和夏雨薇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个小女孩是谁的女儿。
超市那一回,他已经跟她第一次接触。
事后,他又找了各种“巧遇”的理由……
她温和中透着冷淡的拒绝……
夏雨薇正要去接贝贝放学,突然门铃响了。“你……怎么会来?”看到付翎赫,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的住处?
付翎赫一笑,“不欢迎吗?”
“不是,是我正要去接贝贝放学!”夏雨薇走出来,锁上门。“有事吗?”
付翎赫看着她幽娴、婉丽的样子,对自己的做法不禁怀疑起来。这样做,好吗?他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温婉、秀丽,又带着淡淡的疏离,特别是对男人。“我陪你去!”江若玫是好强、嘴硬的女人,而他的母亲,则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女人。
夏雨薇摇头,“不……”
“就当是我闲得慌,让我有点事可以做吧!”付翎赫笑笑,“我真的很闲!”他不可以心软,要怪就怪付东勖,谁让付东勖喜欢她?
夏雨薇莞尔,“好吧!”
两个人一齐下楼,偶尔交谈几句,倒也和乐融融,有说有笑。付翎赫是个不一样的男人,讽刺中带着自己的辛酸,言语中透露着一种无力感。
付东勖在看见和夏雨薇一块下楼的男人是谁时,怒气涌上心头。他可以容忍他在公司的所作所为,可以容忍他挖付氏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