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章奕珵淡淡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吸引了宣云锦和舒励的注意。
章奕珵和舒励虽然有功名在身,可到底没有官职,比不得平西侯和虞通判可以直接坐到前面去。
加上宣云锦是没有身份和靠山的女子,三人坐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倒是自得其乐。
面对案子还可以低声交流一番。
章奕珵不以为然的说道:“上次我去将宁轻询问案情的时候,他态度可是很好的,跟现在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现在看来,那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也故意配合我的,实际上心里估计快恨死我了,干嘛不能好好的替他背黑锅。”
宣云锦和舒励忍不住好笑。
宣云锦摊手:“所以说,这其实怪我咯?容相能够在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功劳吧!”
章奕珵点头:“当然是了。”
宁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带着书生解元的那种优越感,看谁都不是很顺眼。
当然,别人看他也不可能顺眼就是了。
在做的都是朝廷大官,禾大人这个从五品是最小的。
就是舒励,那也同样是解元。
“丞相大人,你这请人的手段就太过激烈了吧!”宁轻没有行跪礼,傲然的说道。
容墨烨也不计较,公堂上的跪礼,不过是一种形式,代表着对法律的敬畏。
何况,童生以上就可以对一些低品级的见官不跪了。
宁轻还是举子,的确有资格站着说话。
“宁公子的意思,公子书生之姿,身娇体弱,捕快们的手脚太重,无意中伤到你了?”容墨烨淡淡的反驳了一句,听起来讽刺无比。
所有人都忍不住偷笑,让宁轻有些无法容忍。
偏生这话题是他带起来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可捕快是奉命抓人,他自以为傲的举人身份,再丞相眼里可未必有什么用。
天下百官都归丞相管,状元都是每三年有一个,还是全国性的,宁轻不过是西洲城的解元,算什么?
宁轻有些阴郁,或许也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了,整个人充满了嚣张和肆无忌惮,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轻易认罪的人。
“丞相大人召见学生总得有个说法吧,平白无故被你们弄上了公堂,难不成还想坏了我的名誉?”宁轻先发制人。
容墨烨眼睛眯了眯,知道这审案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禾蝶?”容墨烨也懒得废话,否则,这辩才上佳的一届解元肯定会跟他不断绕圈子,所以,直奔主题。
宁轻表情夸张:“禾蝶?谁是禾蝶?”